為石宏不讓他報復老冤家伏羲劍琴耿耿於懷。
石宏:“這個……”狠了狠心,石宏終於還是長嘆一聲,隨手將那件梭形法寶丟了出來:“好吧……”
東皇鯨鍾毫不客氣一口吞了下去。
石宏立刻問道:“怎麼樣?”東皇鯨鐘不說話,只見他偌大的鐘身上,閃爍著一道道的光芒,各色不同,甚至那鍾肚子還鼓了幾下,縮了幾下,最後一道刺眼的光芒迸射出來,東皇鯨鍾一聲大吼,砰的一聲巨響,一道細線飛了出來。石宏伸手接住,竟然還是那一跟伏羲劍琴的琴絃,只不過,配合它使用的那件梭形法寶不見了。
“@#¥@……”東皇鯨鍾一陣狂罵,石宏原本以為東皇鯨鍾是個溫文爾雅的長者,就算是有些小狡詐,也是鶴髮童顏衣冠禽獸那種,然而這一通咒罵,徹底顛覆了石宏對他的印象,這簡直就是一個令市井罵街潑婦都自愧不如的老潑才啊!
石宏的驚愕持續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那是因為東皇鯨鐘的不堪入耳的咒罵,足足持續了這麼久。
“前、前輩……”石宏目瞪口呆,結結巴巴。
東皇鯨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忽然一笑:“伏羲劍琴,果然留了一手,我猜到了這一點,卻沒猜到他留下的這一手這麼狠,竟然是天地大殤咒!我也沒辦法破解,只能看不能吃,唉,徒嘆奈何?”
他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樣子。
外面的形勢無比緊張,可是石宏現在卻被東皇鯨鍾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等他終於從東皇鯨鍾帶給他的震驚之中恢復過來,才猛地想起來,東皇鯨鍾失敗了,也就意味著他只能依賴自己的天梭去對付天妖赤血了。
石宏一咬牙,收了伏羲劍琴琴絃,浮出水面跟了上去。
果然如石宏所料,妖煙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周圍的樹木、村莊、山峰全都粉碎,地面上一條深深地烏黑溝壑。
石宏在水中遠遠看著還不覺得,上岸之後才感覺到,那妖煙周圍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就算是石宏剛剛晉升鑽杳冥境界,都覺得有些呼吸不暢,身體發緊。
石宏尾隨其後,眼看著那妖煙越過數座山峰,就能夠找到河湘道人他們,妖煙卻突然掉轉了方向,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石宏大為奇怪,又尾隨了一段時間,卻不知道赤血究竟想要幹什麼,竟然是離著河湘道人他們越來越遠了。石宏調轉了頭,返回去尋找河湘道人他們。
之前石宏與河湘道人分別得地方,已經是空空如也,不過石宏用河湘道人告訴他的太陰山的法門,很容易就找到了河湘道人眾人。
有五大天門和十幾個修真門派留了下來,他們藏在不遠的一座山谷中,也正奇怪,赤血明明是發現了他們,為什麼去又走了?
河湘道人跟石宏商量了一陣,沒什麼結果,也就不再糾纏在這件事情上,一把抓住石宏:“你回來的正好,還有五天東陵仙墓就要開啟了,咱們趕快趕過去。”
石宏意外:“已經過去了十天了?”“對啊,你連自己走了多長時間都不知道?”石宏趕緊掩飾過去:“我也沒仔細算……”
鑽杳冥那短短一段,石宏感覺只有幾個時辰,沒想到竟然過去了十天。
在場的修士也有上千人,都是修為精深之輩,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手段,河湘道人說要走,頓時各種飛行法器都放了出來,有龍舟旱船,也有轎子步輦,還有滑竿馬車之類的不一而足。
浩浩蕩蕩的,這一批修士一起趕往寧州。一路無話,三天之後,已經到了寧州東北天柱山下。
河湘道人帶著眾人在天柱山下安營紮寨,將自己的拘攝神塔放了出來,在天空之中緩緩轉動,光芒四射。當時就有先期趕到的門派,循著拘攝神塔找過來會合。
到了第四天下午,所有的人都到齊了——之前分開的時候,大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下一回必定有不少人時間不到了,可是重聚之後,竟然一個不缺!
也就是說,這半個月之中,妖族竟然真的沒有一點動靜。聯想到之前天妖赤血的古怪行徑,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衛無神一臉的陰沉:“這有何難以理解?只怕我等破去仙墓的禁制,卻要被妖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這倒是大有可能。只不過,還是飄萍真人所說的,這東陵仙墓,已經是修真界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大家也要硬著頭皮上了。
九大天門掌教重新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崑崙、太陰、崆峒、羅浮四大天門,防備妖族偷襲。剩下的人全力破開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