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給你剩下一筆錢。”
那人淡淡道:“你說的,對也不對。”
他忽然有些漫無邊際的說道:“我救了你,便暴露了身份,再也沒辦法在天府羅家潛伏下去,數十年的心血毀之一旦,只怕家族中不會輕易答應,所以我需要你展現出你的價值,作為我救你的回報。只有你體現出相應的價值,才能證明我這麼做沒有錯,我也才能逃過家族的懲罰。”
石宏一愣:“你說過什麼?”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腕:“這具身軀,乃是天府星危月燕奴羅家的第三子羅襲讓的,你以為我是誰?”
那人說著,羅襲讓的身軀便倒了下去,偏偏還有另外一個人原地站著。
此時,舟船飛遁,青光繚繞。青光之外,乃是無邊星海為夢幻一般的背景。而眼前這人,一身宮裝,雲髻高挽,烏髮青絲散在腦後灑下,襯托的一段玉頸格外細緻白皙。雖然宮裝寬大,但是她的身材修長高挑,配上這身衣服,顯得恰如其分,不張揚也不晦暗。這種恰如其分的感覺,讓人十分舒服。
相反是她的五官反而要平淡一些。眼睛略細,有些修長,若是一般人生了這樣一雙眼睛,會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但是在她的臉上卻十分恰當,跟瓊鼻和朱唇搭配的相得益彰。再加上她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氣質,站在石宏面前——就算是石宏,也覺得一陣驚豔。
“不認識我了?”
她冷冷的問石宏。石宏眉頭一皺,雖然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熟悉,卻始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女人淡淡道:“你欠我兩次恩情,可還記得?”
石宏恍然:“你是凰御羽?!可是……”他上回見到的凰御羽可不是這樣子,那個凰御羽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就好像一具萬年女殭屍一般。
凰御羽淡淡道:“九州星承受不了我本體的力量,我只能隨機挑選了一具身體,沒想到是一具躲在地下修煉了兩千多年的殭屍……”
石宏嗔目結舌,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還真是這樣……”
凰御羽眼神如萬年寒冰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石宏渾身一個哆嗦,也不好再沒心沒肺的大笑了。
既然是熟人,石宏就輕鬆的多了:“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天府星,什麼危月燕奴,什麼羅家,還有那個摩科羅,到底是怎麼回事?”
凰御羽一身宮裝站在船頭,青光繚繞,外面星河燦爛,星辰化出一道道長長地銀線朝後飄去,石宏望著她,恍然之間生出一種錯覺,她好像這天宮仙子,萬年孤寂,只得徜徉星海排遣心中寂寞。
猛然石宏清醒了過來,甩了甩腦袋,自嘲的笑了一下。
凰御羽依舊冰冷如霜,背對著石宏,無意之中,卻將一個完美的背影留給了他。
“天府星乃是危月燕星宮三大主星之一,羅家乃是天府星上的一個修行世家。”凰御羽說到此,忽然轉身來看向石宏。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之中,瞳孔旁邊隱隱浮現出一行淡金色的細小符文。符文繞著瞳孔緩慢轉動一圈,又隱沒進了瞳孔之中。
凰御羽恍然:“原來如此!你的了那件龍族法寶,只怕也繼承了龍族的一種修煉法訣吧?”
石宏對她有一種信任,可能是因為凰御羽是他接觸最早的一名仙人,因此也不瞞她,直言道:“沒錯,這法訣名叫《星火炎訣》。”
凰御羽眉頭微動:“《星火炎訣》?沒聽說過。不過亢金龍星宮的法訣分為三大類,重法術的元法,重本體的驍法,重煉器的炎法。這法訣名為《星火炎訣》,想必就是第三者了。”
石宏心中暗想:倒也對得上,那位龍族前輩便是一位制器大師。只是他又有不明白之處:“你說的亢金龍、危月燕是怎麼回事?”
凰御羽似乎有些不耐煩,卻又忍下性子來跟他解釋。凰御羽隨手一拉自己剛才佈下的那道星圖,從中挑選出一片星辰來:“這便是危月燕星宮,你可知它為何名為‘危月燕’?”
這等相星之術九州之上也有不少人精通,石宏好歹是做過大夏國師的人,多少也看過一些皇宮內的典籍,聞言答道:“也不過是牽強附會,言說形態相似而已。”
凰御羽不屑:“你也說了牽強附會,這幾顆星辰連在一處,又怎麼是一副燕子圖形?只不過是湧來掩人耳目的說法罷了。”
她略略一頓,重新言道:“這天宮九野各有起源,每一座行宮皆為一頭星空神獸所化,這危月燕星宮,便是一頭形似燕子的星空神獸所化。具體情況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