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鶴道人皮笑肉不笑道:“莫要著急,先把那小娃兒叫過來,讓我看看那器胚。”
鍾西河朝石宏招招手,後者有些不明白的走了過來,鍾西河道:“阿宏,把你的器胚,給道長看看。”
對於器胚石宏並沒有怎麼看重,畢竟這還不是法器,也沒有被祭煉道和自己神魂相合的地步,如果這道人看上了,拿去就是,也無所謂。
多鶴道人皮笑肉不笑的接了過去,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很好。”他竟然又將器胚還給了石宏,拂塵一擺,做出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對鍾西河說道:“道友,不介意我跟你們去魔玄門叨擾一下吧?”
鍾西河豈能拒絕?他一揮手,眾人腳下憑空出現那隻竹龍大舟,這回卻將幾名弟子漏了下來。
竹龍大舟升空而起,鍾西河向多鶴道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多鶴道人卻是一笑,伸手放出了自己的那隻九龍火盃:“道友不妨和我一起,咱們多親近親近。”
鍾西河不能拒絕,臨走之前交代了一句:“風聞,你帶著幾名弟子守在這裡,順便檢視一下,這礦脈究竟儲量如何。”
司馬風聞躬身答應。鍾西河邁步走入那九龍火盃。九條火龍猛的一竄,噴出九團火焰,托起那隻巨大的酒杯,騰空而起呼嘯而去,速度遠在竹龍舟之上。
石宏在竹龍舟內,面色凝重。
那多鶴道人乃是季達請來的,卻又突然和己方關係這樣密切,他要看自己的器胚,難道說……
石宏心中思索著問題,自然也無暇顧及周圍同門的感受。
其他的弟子理他都保持這一段距離,看著他訕訕的想要上來搭話,石宏臉色凝重,他們又不好意思。眾人騷動了片刻,將身上有傷的林澤端請了過來。
林澤端一笑,走到石宏身邊,石宏一看見他,吃驚道:“你怎麼起來了。”林澤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看了看那些師兄弟,有權說石宏道:“大家之前的確是說了一些不太中聽的話,那也是因為師兄弟們希望能夠贏得這次門派較技,畢竟那是一道玉精礦脈,有了它,咱們這些是兄弟們修煉起來就不會在玉精方面顯得那麼捉襟見肘了。這關心則亂,說你一個人躲起來修煉,不關心門派事務,你可千萬別見怪。”
石宏一愣,看著他顯然沒明白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門中那些同門議論些什麼,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在乎。他對於魔玄門的歸屬感,來自於師傅,來自於師姑,來自於師兄,來自於林澤端這樣在乎自己的同門。任何一個團體,都不可能鐵板一塊,那些同門不忿他的作為,那就讓他們不忿去好了,與自己何干?
林澤端一看石宏的表情,就明白他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苦笑道:“大家想跟你改善關係,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你說,所以我這苦命的人,受了傷還要被人拽起來……”
石宏頓時笑了,連忙轉身對眾人一鞠躬,做足了姿態:“是師弟失當了,剛才在想些事情,不是故意擺出臉色給大家看的,師兄師姐莫怪,莫怪……”
那些同門頓時喜笑顏開,一窩蜂的圍上來。“我就說師弟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師弟幹得漂亮啊,那老頭子腦袋飛起來的那一瞬間,可真解氣。”
“師弟,你的尺寸多少?”這是一位師姐問的。
眾人一愣,那位師姐頓時滿臉緋紅,連連擺手:“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你穿衣服的尺寸。”眾人鬨堂大笑。石宏也忍不住莞爾。
林澤端反倒被擠到了一邊去,可憐的傢伙又是一個苦笑,這幫傢伙。過河拆遷啊。
……
九龍火盃之中,便沒有這樣熱烈的氣氛。多鶴道人面前擺著一隻溫玉小几,一套白瓷茶具,正溫吞吞的烹著一爐新茶。
碧綠的茶水散溢著沁人沁脾的香氣,從紅泥茶壺之中流出來,注入茶杯之中,多鶴道人笑吟吟道:“道友請。”
鍾西河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氣,茶是好茶,只是入口卻不知滋味。鍾西河心事重重。
“如何?”多鶴道人問道。
鍾西河的城府也很深,點點頭讚道:“好茶。”讚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多鶴道人一笑,招呼他道:“道友不必多心,既然我們已經選擇了道友一方,以後你我兩派便會互為支援。如果以後神霄派再來找麻煩,儘可傳符與我,有我們東華山在,自然不會讓魔玄門吃虧。”
鍾西河點頭道:“如此,多謝道長。”
“不過……”多鶴道人頓了一下:“那器胚嗎,道人剛剛算了一下,十枚只怕是不夠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