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指望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是夜,傅搏虎架不住當地官員的熱情,值得隨他們赴了花魁畫舫上的應酬——顯然相比較同道論道,傅搏虎很明智的選擇了更能讓自己快樂的。
石宏則安然呆在商河邊的驛站裡,無人打擾。
他隨手一揮,一道茫茫天河從天而降。河書陣法已經完成了第五重,所演化的上古西沙河也更加浩大。
以陣法護住了自身,石宏元神出竅,飄然來到了商河上空。
夜色之下,商河依舊濁浪滾滾,不斷拍打著兩岸的山峰,發出一陣陣嘩嘩的大響。河面寬十里,深不可測,孕育著無數生命。
石山神獸感慨道:“洪荒時期,西沙河河面寬六十里,深不見底,其中孕育兇手無數,自成一方天地,西沙河水君自立水府,下轄水兵雄師百萬,當真威風八面,絲毫不比洪荒任何一位聖人差!”
“相比而言,這商河不過是一條小溪罷了。”
石宏有些奇怪道:“這商河難道沒有龍族把持?怎麼會讓一個外來的妖怪,這般輕易的佔了商河。”
石山神獸道:“恰恰相反,商河乃中州第一大河,關係億萬生靈的生存,對於龍族來說這樣的水系無比重要。這商河之中駐紮的乃是龍族一位大能,只是他為什麼縱容這等妖怪,我也猜不出來。”
石宏正字自觀看,忽然間西北方天空中劃過一片流星雨,絢爛光華,如星如焰,剎那之間便到了眼前。
一道道光華往山峰上一落,化作一群錦衣華服的美少年。
石宏一陣奇怪:“修真者?”
這一群人不過四五人,但是氣度不凡,石宏元神狀態之下,一眼便看出來,這些人之中,修為最低的一個,也已經是胎息的級別,為首的那個白衣公子,已經是金丹大成的大修士了。
這些人一落下來,便各自出手,分向著不同的方向,一道道靈識掃了出去,片刻之後,便紛紛收了自己的法門,和聲道:“四下無人。”
石宏元神狀態,他們自然察覺不到。
中間那白衣公子是唯一一個沒有出手的,他自從落下來,就一直盯著那河道看,似乎一雙眼睛另有神通,能夠看穿這莽莽河水一樣。
“孟兄,可有什麼發現?”白衣公子邊一個一身文士裝扮,時不時的捋一下自己兩鬢的長髮,自命瀟灑的青年問道。
白衣公子搖頭道:“這一段乃是商河水眼所在,那妖孽若是躲進了水眼之中,我這‘搜天神目’也找不到它。”
一旁另外一人有些憂心道:“聽聞俗間朝廷已經派了國師石宏來此除妖,咱們可要快一點,莫要被那石宏搶了先去。”
之前那瀟灑青年立刻不屑一笑:“諒他一個貪戀紅塵繁華的小子,能有多大修為?這次的妖孽不比一般,已然修成了妖丹,相當於我等修士金丹期的修為,石宏來了,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哈哈哈!”
“話也不能這麼說。”那白衣公子道:“他能逼得左冰瑩心服口服的認輸,想必還是有些本事的。”
“哈!”那瀟灑青年一聲輕笑:“破非兄,這件事情你也相信?且不說那左冰瑩一介女流,到底能否躋身十大行列,就算是能夠,石宏和她一場比鬥,誰也沒看見。也許石宏許了她什麼好處,讓她當場認輸也說不定啊。更何況,我可是聽說,當時是左冰瑩先回來的。有落敗一方先回來的嗎?”
白衣公子孟破非也是自傲之人,之前的話不過是故作姿態,心中也實沒有將這個石宏放在心上。
周圍的那些人立刻一同吹捧,不外乎吹噓那石宏如何比得上孟兄之類的話。
那自命瀟灑的少年還故作姿態道:“若真是遇到了,咱們還是要幫那石宏一把,莫要真個讓他一口被那妖怪吞了才是。”
眾人哈哈大笑,連聲說是。
那青年又豪爽道:“我看這樣吧,妖孽交給孟破非兄,那石宏,就交給我宋襄好了。必護他周全,不至於讓朝廷太過丟臉。”
眾人齊聲說好,又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一起駕了遁光、法器離開。
石宏在暗中聽著,有些意外:他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只是這些人似乎對妖怪十分熟悉的樣子,既知道妖怪的修為,又似乎並不擔心商河水眼,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宏一頭霧水的回到了驛站,正自思索著,便聽見外面一陣吵雜,更夫敲著鑼大聲喊道:“妖怪出來了,妖怪出來了……”
石宏把神識一放,果然在上河上空,已然凝聚了一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