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約十幾分鍾後,浴室之外傳來紀有容的呼喊,陳沖睜開雙眼,從浴缸中走出,拿起浴巾擦拭了一番,然後穿上掛好的寬大睡袍,隨意一系,走出了浴室。
音樂聲輕輕飄揚,陳沖來到餐廳,就看到紀有容站在餐桌之前正在倒著紅酒,餐桌之上,香氣四溢,一道道裝飾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擺滿了整張桌子。
“大功告成。”
紀有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散發出一種勾心的魅惑,然後轉過身來看向陳沖,微笑道:
“老豹,你聽,你還記得這首曲子麼?”
沒想到紀有容突然有此一問,陳沖頓時一怔。
他又沒有讀心術,雖然從雷王處盤問到了不少他們夫妻間相處的細節,卻又哪裡能知道現在餐廳中放的這首曲子裡有什麼故事?
不過陳沖的反應和應變不可謂不快,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將紀有容摟入懷中,一雙大手在她妙曼的腰腹之間遊走,嘴巴卻湊到紀有容精緻的耳朵間低笑道:
“我現在不想聽什麼音樂,我只想先吃了你親手做的飯,然後再吃了你……”
然而陳沖這急智的舉動卻沒有收到多好的效果,紀有容猛然掙脫了他的懷抱,一雙美眸不滿的看著他:
“好你個老豹,你連跟我求婚時放的曲子都不記得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陳沖打著哈哈:
“今天軍事委員會的事情實在太多,接二連三,搞得焦頭爛額,一時之間才沒有想起來,有容,不要因為這個生我的氣好麼?”
“哼,又拿這些當藉口。”
紀有容美眸之中盡是狐疑,一把拉起陳沖的手臂,輕哼道:
“那你陪我先跳一支舞,我就原諒你。”
說著,根本不容陳沖拒絕,紀有容硬是拉著陳沖,來到了寬敞的客廳。
輕柔的音樂聲在耳畔迴響,趕鴨子上架的陳沖摟著紀有容的腰肢,胸口的雪膩和飽滿盡顯無疑,他卻無瑕體會這樣的香豔,盤算著怎樣才能應付過去今晚。
“老豹,你好像有點緊張?”
紀有容似乎覺察到陳沖步伐間的笨拙,抿嘴一笑,然後把臉輕輕貼在陳沖厚實的胸膛,以一種輕柔的語調道:
“我記得我們婚禮的那一天你也是這樣,你跳起舞來就好像一支笨拙的鴨子。”
陳沖呵呵一笑:
“有容,我這樣的人打打殺殺還可以,這種當然不怎麼擅長。”
“我知道,我愛的,也就是這樣的你。”
紀有容雙眼迷離,吐氣如蘭,輕聲道:
“我向來要強,也不屑於攀附強者,哪怕是軍事委員的實力和地位,我也自信依靠自己就能達到。但是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你的追求,並且成為你的妻子麼?”
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陳沖不動聲色的道:
“為什麼?”
“你這個大傻子。”
紀有容輕咬了一下陳沖的胸膛,目光充滿追憶的情緒:
“其實早在十二年前,我就已經見過你了。”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覺醒,只是一個骨瘦如柴的黃毛丫頭;你也不是大名鼎鼎的雷王,而只是一個身先士卒的小隊長。”
“那個時候的人們都是瘋的,城市廢墟中,我、父親,一共三十幾個抱團的倖存者一路流亡,躲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裡。”
“因為路上遭遇了襲擊,我們彈盡糧絕,食物,水,什麼都沒有了,外面是窮兇極惡的輻射種,城區裡面是和輻射種一樣兇狠的倖存者,我們已經走上了絕路。”
“沒有食物,我們吃泥土,吃土坑裡刨出來的蟲子,沒有水,我們就喝自己的尿液,就這麼足足支撐了十幾天的時間。”
“可是這樣,也實在撐不下去了啊……那時候,最為瘦弱的我,就被團隊中的其他人當做食物。但是我的父親卻一直護著我,想要帶著我逃離那裡。但是,在我們跑出去之前,他卻被人殺死了,被當成了食物。”
陳沖懷中,紀有容彷彿在講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幽幽道:
“從看到父親倒下的那一個瞬間起,我就生出一個念頭。”
“殺死他們。誰都可以,只要誰能殺死他們,我就可以付出我的一切,無論是身體、生命、靈魂,一切的一切,都可以。”
“結果……”
紀有容微微抬起頭來,眼眸之中是無限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