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吱聲,都已經來了,不管怎樣,也不急於一時。 幾人隨著韓立來到一處廣場,肖涵突然停下,看著廣場正中間的一塊大石頭,上面還有一道很深的劃痕。 不難看出這是被力氣所致。 這是他用劍氣留下的,本意是給了上賢宗弟子參悟用的。 如今,時過境遷,千年已過,早已滄海桑田,石頭仍在,劍痕依舊,劍意卻已經蕩然無存。 “公子當年留下劍意,上賢宗弟子受益無窮,老祖始終感念公子。” 韓立恭敬的說道,這話卻實不是恭維,一位仙帝還是至強仙帝的劍意,即便是仙尊一樣受益匪淺,何況是偌大個上賢宗。 上賢宗五大仙尊,可以說或多或少都受過這道劍意的恩惠。 肖涵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不值一提。” 韓立不這麼認為,他始終牢記老祖的話,必須時刻心存感激,“老祖能和公子作為朋友,一直都是我們上賢宗的自豪,老祖也始終將公子這位朋友念在心裡。” 肖涵聽了還是沒有反應,只是有些感嘆。 “你和韓軒終究是不同。” 這句話讓韓立不解,還以為肖涵說的是他不如老祖。 他也不生氣,謙虛的說道,“韓立自然是無法和老祖相提並論的。” 肖涵搖搖頭,沒有解釋的意思。 凌雪柔暗中觀察,不禁默默搖頭。 這韓立好歹是一宗之主,有些話都聽不明白。 相公之所以將韓軒當成朋友看待,那一定是因為那位韓軒對待相公時,僅僅考慮的是朋友,無關乎身份。 所以二人才能交往如常。 但是這位韓立宗主,顯然無法做到這一點。 他始終將相公的身份和實力放在第一位。 這樣一來,倒是適得其反,相公反而不會將他看在眼裡。 有些時候實力達到最強,就會關注一些其他的東西。 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有些事情講究水到渠成,就比如韓軒和相公的關係。 那是不需要刻意的。 這種關係就算告訴了韓立,也會顯得刻意。 一行人隨著韓立來到前廳,韓立就要安排全宗所有人給肖涵等人舉辦歡迎儀式。 凌雪柔急忙制止他,“韓宗主,不用那麼麻煩,相公一向不喜歡這些。” 韓立一聽相公,頓時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 起初他就懷疑凌雪柔竟然能和這位大人並肩而行,而其他人都是落後一些。 觀察到這一點,他就已經付凌雪柔的身份有些猜測。 只是一直不敢確定。 畢竟,在他看來,以這位大人的驚天之能,怎麼也是女帝或者仙尊級別的女子才會配的上。 眼前這女子雖然生的貌美如花,是罕見的大美人,可是修為…… 屬實是有些一言難盡。 畢竟凌雪柔來到仙界時刻努力修煉,加上九竅玲瓏心和仙界獨有的仙靈之氣,短時間內也不過武帝境界。 臨門一腳跨入武神。 這種實力在下界自然是頂尖的高手,可是在仙界,隨便一個散仙都可以輕鬆將她鎮壓。 韓立有些不敢想也是正常的。 如今聽到凌雪柔親口說出二人的關係,他雖然驚訝,可是卻並沒有表露出來。 笑話,肖涵都沒說什麼,有他什麼事。 弄不好,引得肖涵不滿,怕是會引火燒身。 時隔多年,他可不敢賭老祖在這位心裡還有多少分量。 畢竟肖涵至尊仙帝的名號可是名聲在外。 這四個字就代表著絕對不可招惹。 他左右為難,萬一招待不周,這位不滿,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最後還是肖涵發話,“行了,娘子的話你沒聽到嗎,不要大張旗鼓,我只是來會一會故人,與其他人無關。” 韓立終於聽明白了。 這位心裡,老祖是老祖,上賢宗是上賢宗,不可混為一談。 他與老祖有關係,不代表和上賢宗有關係,因此他不願意見上賢宗其他人。 想明白之後,韓立雖然失落,可是也明白這是正常的。 當即不再多說。 “既然如此,公子請隨我來吧。” 肖涵點點頭,輕聲對凌雪柔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一行人又跟著韓立東拐西拐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密室。 只見韓立雙手結印最後按在密室的陣法上。 密室的石門轟隆隆緩慢開啟,露出裡面的景象。 肖涵瞳孔猛的收縮,雖然有有預料,可是當真的親眼所見的時候,心中依舊五味雜陳。 密室裡,站著兩排人,看樣子就知道都是上賢宗內門弟子。 上賢宗是一個特殊的宗門,弟子分為內外門,這既是一個宗門,也是一個家族。 韓家! 而內門弟子都是韓家的小輩,外門則是一些想加入上賢宗,尋求庇護的外姓子弟。 如今,這密室裡站滿了內門弟子,一個個還都披麻戴孝。 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行了,你們把孝服換了,都出去,記住,不要表現出來,被其他弟子看到。”韓立揮手遣散眾人。 這一舉動讓心直口快的葉靈韻很不滿,“你們老祖都已經這樣了,他對你們有什麼不好嗎?不說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連孝服都脫了?感情你們的孝順都是給自己看的?” 她知道這種場合她說話不太合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