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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難治的瘧疾

家的恩怨來歷一一道來。

當然他不會透露當初讓蘭錦心賠償的陶罐是假的,也不會坦白自己曾經上蘭府要挾威脅過人家,總之,讓人聽起來,就是蘭家因為賠償陶罐的事與他結下樑子,伺機打人報復。

“經過核勘,我發現蘭家賠付給我的金鋌有問題,來自於被江洋大盜殺害的束城縣縣令單圭,我這次來找堂弟,就是想求你指點,幫忙將蘭家人繩之以法。”

張邦安乘機道出來找張邦昌的目的,他說完這番話,眼睛熱切地盯著張邦昌,期待能有個滿意的答覆。

張邦昌也是久涉官場的人,豈能那麼容易被說服,他端著酒杯,沉吟不語,他腦子高速運轉,分析著得失利弊。

“張邦安的話細琢磨起來,個別地方有失情理,一則,從沒聽說他家有祖傳陶罐,即便有,怎麼會拿個竹筐裝著,在鬧市中穿行?

二則,東京城那麼大,他怎麼就單單跑到蘭家院牆外,從而中計捱揍?看來,他與蘭家的恩怨箇中必有隱情。

近日,蔡京相公跟我透露,打算推薦我為尚書右丞,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節外生枝。

再說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一不能加官進爵,二不能招財進寶,即便事後送些銀子答謝我,那也不過是些蠅頭小利,我與他不過是遠房堂兄弟,這事不管也罷。”

想通箇中關節,他面露難色,向張邦安解釋道:“堂兄啊,是這樣,你是經商的人,不太明白官場裡的規矩,大家各有職守,不能越矩。

你堂弟現任禮部侍郎,這禮部是幹啥的?主管全國學校事務、科舉考試及和外藩往來的閒事,此外掌祠祀﹑天文﹑漏刻﹑國忌﹑廟諱﹑卜祝﹑醫藥、僧尼簿籍等雜七雜八的事。

總而言之,你也聽得出,除了科舉考試,其它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事。這告狀的事在刑部、大理寺,堂弟我有心無力、愛莫能助啊!

對了!族裡的子侄若有想走科舉一途的,儘可來找我,我可以指點指點學問和考試的門道。”

張邦安一聽,原本明亮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了,再遲鈍的人也能聽得出張邦昌在打官腔。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張邦昌說完場面話,作別離去的,他頂著烈日,邁著如同灌鉛的雙腿,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客棧,一頭撲倒在床上,如同一具石刻的雕像,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