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一手將婦人上半身扶了起來,一手端著碗,慢慢地喂著水。
婦人喝完水,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呻吟道:“相公,我頭疼得厲害,想吐來著。”說著說著,竟然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安道全趕緊從身邊取出一個針灸包,開啟后里面上下左右排列著九根銀針,他從裡面抽出針來,迅疾地在婦人的水溝、中衝、湧泉、足三里處紮了四針。
四針一下去,婦人悠悠地醒了過來,只是表情依舊十分痛苦,喘息了一陣道:“相公,我這樣去了也好,正好你可以和那個小賤人一起快活,咳咳!我也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
安道全捶手頓足地道:“哎呀!我的娘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話幹什麼?都是我的錯還不成?”
程風看著安妻,心中暗歎,此女子也真是性格剛強,病到如此地步,還有心思與自己相公置氣,不過也說明她心裡是真的在乎安道全。
只是為了另一個人慪氣,讓自己身子飽受病痛折磨甚至要丟掉性命,這又何苦來哉?!
安道全瞧著自己娘子難受的樣子,此時已顧不上神醫的面子,衝著程風痛聲道:“哎呀!程官人,你瞧瞧,拙荊的病已經十分嚴重了,你若還有什麼妙招,就趕緊使出來吧。”
他從桌上拿起一張藥方來,遞給程風,道:“你看看,我使用青蒿的方法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