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後,阿闍黎有些犯難,月朵兒王妃是旃檀寺最大的供養人、最重要的香客,萬一這事惹惱了王妃,廟裡斷了財源可咋辦?
益麻黨徵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請法臺放心,以我吐蕃王子的身份,言談自有分寸,絕不會觸怒王妃。
此外,我的商隊近年多受法臺照拂,以後每年給旃檀寺供奉千兩白銀。”
阿闍黎一聽此言,頓時心中大安,他知道此事若成,寺廟能多一大筆財源,若不成,還有益麻黨徵一份保障維持,再說王子的話說到這份上了,情面可不能不給。
他欣然合十道:“嗡嘛呢叭咪吽,王子禮敬我佛、廣修供養,懺悔業障、隨喜功德,悉能遠離世間惡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脫一切煩惱,在天天中尊,在人人中尊,在長者長者中尊。”
益麻黨徵笑了笑,見事情已辦成,便不再多言,給佛祖上了上香,便帶著程風往外走。
兩人從廟裡出來後,程風頗為不安地道:“大哥,這事讓您大為破費了,一年千兩白銀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益麻黨徵哈哈一笑,張開雙手,原地打了個轉,笑道:“你看我像缺錢的樣子嗎?”
開完玩笑,他正色肅然,頗有些動情地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當初在那客棧的地窖,若不是你捨命相救,我豈能看見今天的太陽?
佛曰,種善因,結善果,我現在所做得一切,都是你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