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莞爾一笑,在火光映襯下,一張俏臉紅撲撲的,盯著他幽幽地道:“叔叔燒得一手好火,將奴家的心裡也簇弄得火燎燎的。”
程風聽了這話,吃得一驚,蒼天在上,我夠低調的,沒招惹你啊,咋自己找上門來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潘金蓮朝他走過來,越走越近,程風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他背後是塊木牆壁,往後避無可避,心道:“尼瑪,這下完蛋了,難道老子要被潘金蓮壁咚?”
潘金蓮走近了,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按在他的胸口,揚起那張精緻的小臉,水汪汪的眼睛彷彿要把他吸進去,笑道:“叔叔,你的心跳得好快呀!彷彿奴家的心一般。不信,你摸摸。”說完。
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潘金蓮見他窘態,吃吃地笑了起來,道:“怎的?奴家此處燙手?令叔叔如此害怕。難道它也著火了?叔叔想看看嗎?”
程風只覺喉頭髮緊、嘴巴發乾,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這小妮子竟然如此妖媚,上還是不上?這是個問題。
不待他答話,潘金蓮將自己衣襟向兩邊扯開,裡面竟然未著小衣。
完美的比例、圓潤的曲線,像一件高貴的藝術品,在灶口的火光中閃著晶瑩的光澤。
富有彈性的身體氤氳著女人特有的體香,直往他的鼻孔裡鑽,燻得他腦袋一陣暈眩,一股充滿挑逗意味的旖旎味道瀰漫開來......
程風看得兩眼發直,他很艱難地將目光移開,似乎手一伸過去便可觸及那綢緞一般的光滑和順暢。
她俏笑道:“奴家不美嗎?叔叔為何見了我,對我不理不睬的?要知道幾乎所有的男人見了我都會恨不得把我給吞了,再假模假樣的偽君子也要偷瞄上幾眼。
你看安大夫,涎著臉,總想跟奴家多說上幾句話。可偏偏,可偏偏就是叔叔,正襟危坐,瞧都不瞧奴家一眼。奴家就好奇,叔叔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程風心道,額,難道自己和她保持距離錯了?反而激發了她的好勝心?他定了定心神,將她的衣襟趕緊合上,低聲喝道:“嫂嫂,不可啊!朋友妻不可欺,這樣讓程某有何面目面對武家兄弟?”
潘金蓮輕聲笑道:“嘴上說不想,你身子卻誠實得很。”
挺傲美麗的胸脯、潔白細膩的肌膚,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吸引力,更何況潘金蓮是個千古名女子,自帶獨特的身份符號,若能征服她,也是個奇特的體驗。
程風許久未碰過女人,加上年輕,趕上潘金蓮這等尤物一刺激,身體不自覺地有了生理反應。
但他也很清楚,眼前的女子是有丈夫的,而且還是朋友的嫂嫂,如果自己挨上去,那將違背自己做人底線,最終理智戰勝了慾望,他的腦袋恢復了冷靜。
他正色道:“身是身,心是心。人不是畜生,還有禮義道德管制著呢。”
聽了他這番搶白,潘金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繼而憤然道:“你若對我沒那個意思,為何勸武大把我休了?好端端地破壞別人家的姻緣做什麼?武大這是引狼入室嗎?”
程風聽了語塞,難道對她說,你遲早會給武大戴綠帽,姦夫**合謀鴆殺親夫?然後被武松復仇,血濺當場?未來的事,她會信嗎?她會認嗎?
想了半天,他道:“嫂嫂,你剛才的舉動就表明了你對大哥的態度,你若真喜歡他,怎會對著我寬衣解帶呢?
今日你對我寬衣解帶,明日就不會對別人投懷送抱?無論從外表還是性格、能力上,你們倆本來就不般配,何苦強要在一起,最終落得個水火不容、相互傷害呢?
人挪活,樹挪死。你正大光明地離開了他,還怕找不到一個好人家?只不過是改嫁而已。”
程風這話並沒有羞辱她,在宋代,從士大夫家庭到百姓人家,婦女改嫁比較普遍,社會風氣對再嫁婦女並不歧視。
就連皇后,有好幾個之前嫁過人,宋真宗的皇后劉娥,原是銀匠龔美之妻,他在當襄王時娶了她。
宋仁宗的皇后曹氏原嫁與一李家人家,但新婚之夜丈夫逃婚,曹氏復歸後被選納為後。
誰料潘金蓮將衣服扯緊了,刷刷流下兩行清淚,哀嘆一聲,“說的輕巧,我這身子,我自己做過主嗎?我原在王員外家當使女,他欲強姦我,我不從,求救於主母。結果,王員外懷恨在心,把我嫁給了武大。
你瞧武大那模樣,這不是明白地羞辱整治我嗎?可我能怎麼辦?能說不嗎?你讓我離開武大,我自然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