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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路在何方

程風將高衙內身上那件褙子扒下來,隨後拔出小鋸刀,走到床邊將捆著張貞娘手腕的繩索挑開,將褙子遞給她。

張貞娘看著仇人的衣服,心中一陣厭惡,但又不得不將其披上,勉強將大半個身子遮擋住,便伏地向程風跪拜,泣道:“多謝程官人拔刀相助,救小女子於水火之中!”

程風忙向前扶起,道:“嫂嫂不要見外!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緊跟我走吧!”

誰知張貞娘卻堅持俯身不起,哀求道:“嫂嫂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程官人成全。”

“唉!”程風嘆了口氣,“嫂嫂是想讓我手刃了這淫賊吧?我也很想如此,但你和張伯父的安危比他這條狗命珍貴多了!

若殺了他,固然一時暢快,但我們要想全身而退可就難多了!暫且繞他一條狗命吧,自有老天會收拾他的。”

“全身而退?往何處退?!”張貞娘猛地抬起頭,緊蹙眉頭、淚流滿面,眼神充滿了哀傷和絕望,“他高家勢力如此之大,我和爹爹能逃到哪裡去呢?!”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何處不能藏身?出去再從長計議。走!趕緊跟我走!”

程風將高衙內的嘴用布堵上、縛住手腳,正要起身離去,忽然心中一動,打算嚇他一嚇,轉身把血淋淋的狗頭放在他胸口。

隨後,一把扯起張貞娘,揹著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程風揹著張貞娘,憑藉腦海中的記憶,蛇行鱗潛、碎步疾行,不多時便逃出了王黼府院。

靠著張貞孃的指引,一路向張家奔去,跑過幾條街,走了小半個時辰,張貞娘指著前面一座小院道:“前面就是我家,不知我爹爹咋樣了?”

程風忙將她放下來,抽出刀,向院子裡摸去。

暗月無光、院門虛掩,輕輕推開,裡面靜寂無聲。

他想起高衙內所說的迷香一事,恐怕屋內還殘留迷藥,用袖口捂住鼻子趨步進了屋,發現張教頭和使女錦兒尚且昏睡不醒,立即開啟門窗、通風換氣。

過了小半會,待屋內空氣流通起來,方才叫張貞娘打來冷水潑在兩人臉上並使勁掐兩人人中。

過了半晌,張教頭和錦兒方才悠悠醒來,瞧見見程風在一旁,大為詫異。

張貞娘哭哭啼啼地將夜裡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程風為了遮掩去王黼府上盜取銅管一事,憑著想象編造一番恰巧路過王府,瞧見一行人抬著張貞娘鬼鬼祟祟地溜進了王府,故而尾隨進府相救一事。

張教頭聽完整個過程後,憤怒不已、目呲欲裂,虎目含淚道:“年災月厄,家門不幸,多虧程官人捨身相助!請受小老兒一拜!”說完,納頭便拜。

程風忙起身將他扶起,連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天垂憐,讓我今夜碰見嫂嫂,實乃萬幸!小子所出之力,不過微薄,不值一提。”

他瞧著鬚髮皆白、紅著雙眼、一臉惶恐的老人,心中一陣心酸,道:“伯父,還是小侄當初所說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按高衙內的個性,他為了強奪嫂嫂,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的,今晚發生的事情是再好不過的印證。咱們要趕緊收拾細軟,立刻逃出東京,方才穩妥啊!”

“當初是我太小瞧這個高崽子了!重土難遷、重土難遷啊!捨不得這生活了一輩子的院子,就因為這,差點害了我的孩兒!

現在是高家欺人太甚!逼得我不得不走!可往哪裡奔呢?老夫在東京當了一輩子教頭,親戚朋友都在這裡,外地沒什麼可以投靠的地方。”說到這,張教頭眼神裡有些惶恐無助。

“要走就得往西邊走,西部邊陲偶有戰事,官吏管制鬆散些,人員流動也頻繁,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適合隱姓蟄伏。”程風在一旁出著主意。

張教頭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人來:“西邊!?咦!我想起一個人來,就不知道能否找到他?”

張貞娘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了希望,有些疑惑地道:“爹爹,咱家在西北還有親戚?怎麼重來沒有聽您說起過?”

“孩兒,你還記得王進哥哥嗎?他臨離開東京時偷偷告訴我,他打算前往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處安身,眼下只能尋尋他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具體在哪?幹什麼營生?”

張教頭轉頭跟程風解釋道:“這個王進是我世交好友王升的孩兒,王升當年是東京頂尖兒的武師,家傳三十六路靈蛇棒,打遍東京無敵手。

王進這孩兒有靈性,也肯下功夫,從他父親手裡學會了這套使棒絕技,我也曾指點過他一招半式,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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