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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聚飲潑韓五

進入晚秋,西北地界也漸漸冷了起來,秋日的陽光曬到身上正好,渾身暖洋洋的。

程風倚著觀演臺的臺柱,半躺在土臺上,右腿弓起來,左腿懸在臺邊上晃盪,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捧著一大碗羊頭簽在那大快朵頤,時不時還咪上一口小酒,把在不遠處訓練計程車兵們饞得魂不守舍。

羊頭籤太香了!這玩意兒是把煮熟的羊臉肉切成絲、拌上料,再用豬腸子上面裹著的一層網油捲起來,切成小段,像壽司卷一般,前後口兒用雞蛋糊封嚴。

之後,一個一個拿到滾油裡炸,炸到通體金黃、滿室生香,撈起來趁熱吃最好。

程風用根竹籤挑起一個,放進嘴裡,外面的網油香脆,裡面的羊肉酥嫩,外香裡鮮、口感爆棚,差點活活爽死。

那幫士兵好不容易熬到訓練結束,一鬨而散了,有幾個與程風相熟的軍士,嬉皮笑臉地圍上來找程風討羊頭籤吃。

為首的那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生得濃眉環眼、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勇力過人,偏偏面色白皙、膚質光滑,頜下五綹長髯,一副相貌堂堂的模樣。

程風不知道此人的姓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潑韓五,他是九部裡的旗頭,也就是執持大旗、麾眾當先,引導全部進退的旗手。

軍中歷來都以最驍勇善搏者為旗頭。旗頭是寶貴的人才資源,為了激勵和保護旗頭,宋軍有規定:與敵鬥,旗頭被傷,將其救回者得重賞。

潑韓五作戰彪悍兇猛,使得一手好刀,他這旗頭就是靠他手裡的刀殺出來的。

聽說兩年前,宋軍攻打西夏的銀州城,久攻不下,漸有退意,還是普通士卒的潑韓五殺紅了眼,一個人爬上牆去,劈死守城的敵軍頭領,把他的腦袋扔出城外,其他宋軍受到鼓舞,一擁而上,方才拿下銀州城。

潑韓五的刀法是從生死之間滾出來的,實而不華、刀刀咬肉、刀刀見血,極具實戰性,程風時常向他討教切磋,獲益不少。

只可惜韓五生性頑劣、不服管教、屢犯軍紀,經常是發了餉銀便去賭錢、吃酒,甚至衝撞上司,就因為這些個,即便夏國人人頭拿了不下百個,除了得點賞格,這軍職起起伏伏,一直提不上去,到現在也才是個小小的旗頭。

將官們對他是又愛又恨,愛他一身武藝,恨他刺兒頭。就因為分賞不公,王進前一任的部將被他當眾一陣暴揍。按軍法,他理應被斬。所幸种師道愛惜他一身武藝,暫且將他保了下來。

程風笑道:“韓五,接著!”竹籤一挑,一塊羊頭籤就飛了過去,潑韓五大嘴一張,準確地將這塊羊頭籤接進嘴裡,大嚼起來。

潑韓五抹了抹嘴角的羊油,嘻嘻一笑,手邊伸向了程風身邊的酒葫蘆。

程風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來,藏在胸中,瞪著眼道:“不成!不成!你真是潑皮!你不知道營中飲酒有罪?”

潑韓五吐吐舌頭,訕笑道:“自許程官人吃肉,不許咱們喝湯啊?”

程風翻一翻白眼:“老子並未從軍,不受你們清規戒律約束!”他將裝羊頭籤的大碗往韓潑五的懷裡一塞,一揮手,“太祖有訓:買魚肉及酒入營門者,皆有罪。走!要喝酒咱們出去喝去,別在這無事找事!”

眾人歡呼雀躍,簇擁著程風向營房外的酒店行去.....

一行六人登上樓去,找張臨街的桌子坐定下來。

潑韓五一拍桌子,酒保趕緊迎了上來,唱諾行禮,道:“韓爺!您來了?今個兒吃點啥?”

潑韓五喝道:“有酒便好,其他下口肉食,只顧賣來,一發記在賬上!”

酒保應答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程風忙道:“哎哎哎!說好我請客,給我點情面。”

一旁叫張遇計程車卒笑嘻嘻地道:“程官人,你不知道咱們韓大哥在這酒店的酒肉錢已經賒了上千錢了,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張遇身長八尺、身段靈活、步伐矯健,盤一手好槍,在第一隊中任押隊。押隊又叫引戰,一般都是選悍勇善槍者擔任。

程風暗暗搖著頭,坐定身子,對潑韓五正色道:“韓五,程某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既然大家朋友一場,程風就想勸勸你,這酒家也是小本買賣,你這樣恃強賒賬,讓人家怎麼辦?

或許人家一家子就靠這營生度日,你這樣做也會讓人家在背後指著咱們王部將的脊樑骨罵。

你賒的賬今日我給你結了,今後不要再賒賬不還了。只要程風在這,兄弟們的喝酒吃肉錢我包了!”

潑韓五正小口咪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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