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奇地問道:“你給馬喂的什麼?怎麼這麼神奇!”
大鬍子笑道:“不是什麼奇珍異草,這就是牽牛花。巴豆生於盛夏六陽之令,而成於秋金之月,辛熱有大毒,牽牛花性寒有小毒,是它的天敵剋星。
此外,中了巴豆毒,大黃、黃連、綠豆汁也能解之,待會到了前面的寨子,你再弄點綠豆汁,給它飲點,便無大礙。”
程風聽後作揖稱謝,問道:“先生精通醫馬之術,令人敬佩!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大鬍子撫髯笑道:“不才皇甫端,各種牲口寒暑病症略知一二。”
程風一聽,原來是江湖號稱紫髯伯的皇甫端,後來排梁山第五十七條好漢,據說凡有牲畜疫病,下藥用針,無不痊癒,以愛馬、善相馬、會醫馬而著稱,怪不得略施援手便解了巴豆之毒。
兩人一人牽馬、一人牽驢,並肩緩行,程風言辭恭敬,向皇甫端請教些朝廷馬政之事。
皇甫瑞道:“我朝馬政,始牧之在官,後蓄之在民,而又購之於外番。初牧之在官時,重視內外監牧的職責,外加購馬補充,馬的數量雖不及軍隊所需之額,但已是我朝中最好的時候;
及蓄之在民,馬多孱弱,且擾民害民;而後又購馬於邊境,則耗費日增,而外番多享其利,更重要的是外購的馬到了中原大地,往往水土不服、多有病死。”
程風嘆道:“馬的天性是逐水草而生、馳遼原而樂,到了中土特別是江南水澤之地定然是易生疾病,主要結症還是在於我朝的疆域較前朝萎縮,沒有優質的養馬場。”
皇甫端點點頭,深以為然。
一番交談,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頗有些見識,舉手投足間對自己謹然有禮,不似普通的粗魯軍漢,不由心生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