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火耳立布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覺得自己腰間一陣刺痛,嘴巴也被人捂住了。
這地窖裡沒有別人,難道是曾經被害死的人化身厲鬼來了?他一想到這,兩腿發軟,就要跪下去了,顫聲道:“鬼魂爺爺、鬼魂奶奶!饒命啊!我才剛來,一人的性命都沒害過!”
“把刀放下!”程風的聲音低沉而又嚴厲。
他聽見是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漢話,心中安穩了許多,趕緊乖乖地將手中的刀扔了。
作為客棧裡的夥計,來往接待各國商人,無論哪裡的話都能聽懂一些。
“我現在問你話,不想死的話就別叫喊!我手裡的刀利,想死的話我保證你不會痛苦!如果你願意按我的話行事,就眨眨眼。”
也火耳立布一聽,忙不迭地上下眨著眼,不僅速度飛快,而且一直不敢停下來。
程風厭惡地道:“行了!再眨就是拋媚眼了!”說著,慢慢將捂在他嘴上的手放開,手中的刀卻向前挺進了半分,一道鮮血順著刀尖處蜿蜒流下。
也火耳立布趕緊求饒,“好漢爺爺,我聽話,我聽話,您手上的勁能不能小一點?再使勁這刀就捅進去了!哎呦!我的媽!痛死我了!”
程風不為所動,手上的勁一點未曾鬆懈,厲聲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我們這家客棧一共有八個人。好漢,饒命!我是剛來的,做孽不深,真沒殺過人。”
“八個人?還有四個人呢?”程風一聽,心中一凜,暗自警惕起來。如果有八個匪徒,對付起來就有些棘手了,放開了搏起命來,也許能夠將他們殺死,但很難保證不會有人逃走報信,若引來大批追兵,那就麻煩了。
也火耳立布老老實實地作答:“那四個人去接貨了。”
“接貨?接什麼貨?”
“周圍的部族有俘虜的人,便賣到我們客棧做成肉食出售。”
“你們不是對過往的客商下手嗎?這些被害的人都是被抓的俘虜?”程風疑問道。
“過往的客商人少的才下手,人多的話就不敢硬碰了,這樣的話,人肉的來源便不夠,有時會供不上。”
程風實在氣憤難當,忍不住質問道:“你們為什麼不用牛羊肉?非得幹這傷天害理的事?”
“好漢,您有所不知,我們這也是被逼無奈,都是老天爺害的,這幾年夏國冬天白災、黑災交替出現,夏天又連著大旱,牛羊存活極少,哪有那麼多的牛羊肉呀?亂世之中,人比牲畜賤。”
程風瞧了瞧被鎖在鐵籠中的人,那人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眼中充滿了欣喜和期盼,被堵住的嘴“嗚嗚”地發出聲音。
“鐵籠的鑰匙在哪裡?”程風繼續問道。
“我,我這手裡有。”說完,也火耳立布抖抖索索地從腰間摸索出一把銅鑰匙來。
程風一把搶過鑰匙,丟進地窖中的水缸中,惡狠狠地道:“哼!你想騙我?!這把是支假鑰匙吧?”
也火耳立布委屈地快要哭了,道:“冤枉啊,好漢,這鑰匙確實是真的,之前我還開啟過,事到如今,我怎敢欺騙好漢?”
“是真的?”程風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信您可以試一下。”
“唔,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那你去把鑰匙撈出來吧,撈起來幫我把鐵籠開啟,我就放你走。”說完,程風用刀逼著他走向水缸。
也火耳立布心中一陣狂喜,慶幸自己十分順從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大漢,他這麼容易就可以放了自己,自己跑出去後趕緊叫上樑汝大叔他們,定將這人活剮了!正好可以練練自己的手藝,想到這,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到了水缸邊,看見水缸裡的水已是紅紅的,看不清缸底,那是梁汝黑剛剛洗手洗臉染紅的。他俯下身子,單手探到缸底來回摸索。
然而就在他低頭的剎那,程風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惡狠狠地道:“下輩子投胎做畜生吧,你不配做人!”
正在專心致志地摸索鑰匙的也火耳立布心中一激靈,“竟然是在騙我?!”他滿心的憤怒和悔恨,打算起身拼死一搏,可有心算無心,他怎能會有機會?
程風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後腦,他便眼前一黑,意識已離開服務區,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絡。
在他的世界裡,剛剛塞滿了鮮嫩女人和鮮嫩女人做成的肉饅頭,那都是滋味鮮美的食物啊!令他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只是出來混終須要還的!他比較倒黴,沒混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