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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助人者自助

“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氣味濃厚的東西?獒犬對氣味記憶十分深刻,經過訓練的獒犬能循著味道追蹤千里。”

益麻黨徵一邊問著,一邊湊近種魚兒嗅著,把她嚇得往後一跳,大聲叫道:“你要幹什麼?”

益麻黨徵肅容道:“你身上有著胭脂的香味!就是它把獒犬引來了!”

“香味!?”程風方才意識到,給種魚兒買的兩盒精緻的篤耨香胭脂給大家帶來了麻煩。

程風向種魚兒伸出手,“魚兒,快把胭脂拿出來!”

“我不!”她將手伸進懷裡,緊緊地按著裝胭脂的檀木盒子,著向後退縮了幾步,心中大為不捨。

“聽話!若不扔掉胭脂,咱們遲早會被那幫歹人追上,難逃一死,等咱們逃了出去,我肯定會再給你買一份一模一樣的!”

種魚兒將木盒掏了出來,一手託著,一手摩挲著,站在那裡還在依依不捨。

她是真心在意程風送給她的胭脂,之前程風雖然送給她過玉馬,但那似乎是給小女孩的玩具,而胭脂,則是女人的貼身用物,兩者的意味完全不同。

“嘿!真是急煞人了!”益麻黨徵撲了上去,作勢就要從她手裡搶過來。

“哎哎!別,別過來!我丟了便是!”種魚兒伸手將他攔住,認真地對程風道:“但姓程的,你別忘了你說的話,回來的路上給我再買一份!我要送給我嫂子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什麼時候見我騙過你?”

見程風言辭鑿鑿,她只好忍痛割愛,將兩個檀木盒往草叢裡扔得遠遠的。

益麻黨徵的判斷是正確的,將胭脂丟掉後,三人繼續跑出不久,便將追兵徹底甩脫。

此時,天也漸漸亮了起來,三人鑽進草叢中坐下來歇息。程風隨身帶了些胡餅,分給益麻黨徵和種魚兒,三人就著水胡亂吃了些。

益麻黨徵問道:“小兄弟,你是宋國人吧?怎麼來到這偏僻地方?做些什麼營生?”

程風見益麻黨徵對自己毫不掩飾,知道與這等豪爽之人打交道最忌藏著掖著,便直言道:“我原本是宋國一小武官,與同伴一道裝扮成商人,出使高昌回鶻商議夾攻夏國一事。

路上住進這家黑店,機緣巧合間發現地窖裡的情形。我打算救你,可帶隊的使臣不同意節外生枝,就因為這個,我已經被他驅逐出隊了。”

隨後他頓了頓,聳了聳肩,笑道:“我想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一個了!”

益麻黨徵面露不安,不好意思地道:“真抱歉,讓你受了這麼大的累,大好前程都斷送了。”

“沒事的!回頭我在我阿翁面前說說好話就行了,不會挨板子的!”種魚兒在一旁唸叨。

程風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道:“切!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先管好你自己吧,一個人偷偷跑這麼遠出來,你阿翁肯定氣得想揍你,估計你自己得先挨板子!”

種魚兒吐吐舌頭,不再說話,自個在一旁琢磨著怎麼應對家人的盤問了。

程風隨手摺斷一根草莖,放在嘴裡叼著,兩眼望著遠方的山丘,滿不在乎地道:“嗐,這一官半職的和一條人命相比,孰輕孰重不言而喻,無所謂的!”

這話並不是自誇自矜,自從他進入西軍後,處處受到曲端掣肘打壓,深感在這個陳舊的軍隊裡、腐朽的體制內要想混出來真是不易。

他受到种師道的賞識,已經算是提升快的,但依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則會墜入深淵,眼前這種畏首畏腳的狀況,令他已經有些厭倦。

特別是,童貫與种師道的矛盾、西軍內部派系的矛盾,種種般般,西軍的內鬥內耗,令他對這支軍隊能否用來對抗金軍心生懷疑。

所以,他對於繼續在西軍內往上爬沒有了剛開始那樣熱衷,但如何改變,他還未想好。畢竟,要應對未來的金軍鐵騎,必須有所憑持,單槍匹馬是沒有出路的。

益麻黨徵沉思片刻,道:“我的商隊常去火州回鶻行走販賣皮貨、牲口,對回鶻國的情況十分熟悉,你剛才說宋國想讓火州回鶻一同攻打夏國,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你們不會成功。”

他所說的火州回鶻正是高昌回鶻的別稱,其地多山,青紅若火,加之氣候炎熱,故名火州,在現今的新疆吐魯番附近。

程風雖然名義上已不是宋國使團成員了,但他還是心有所繫,對於這個話題尤其關心,於是動容問道:“大哥何出此言?”

“火州回鶻人最開始信仰從波斯傳來的摩尼教,西遷到高昌後,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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