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沉沉的,四周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程風伏著身子,一邊小心地挪著步子,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希望能捕捉到有用的資訊,指引自己前進的方向。
走著走著,他能感覺自己進了一間屋子,從鼻子裡的肉菜混合的味道,可以判斷出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廚房,一想到這肉味很可能是人肉味,他的胃裡又是一陣痙攣。
他強壓著心中的噁心,仔細搜尋一番卻並未發現異常,正準備轉身退出去,忽然聽見夜空中有一陣吃吃的淫笑聲傳來,聲音極低,斷斷續續,彷彿被人刻意壓抑了下來。
他運足目力,迅速向四周掃去,依舊是漆黑黑的一片,“難道自己聽錯了?”
他等待了一會兒,那聲音似乎憑空消失了,正要轉身離去,笑聲又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絕對不會錯!是有人在笑!只是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呢?”他屏氣凝神,張著耳朵,左聽右聽,好不容易發現聲音竟然來自地下!
他趕緊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上繼續凝聽。這回聽得更加清楚了!有四個男人的笑談聲!
這地下必定有古怪!
他張開雙手,匍匐在地,一寸一寸地在地面上摸索,摸著摸著,發現原本平整的泥地面上隱隱地出現了一條縫隙。
他憑著手感能感覺到這是木板與泥地之間的結合處,再往前摸,觸碰到有兩個布條做成的拉手,雙手向四周一探,發現這木板呈正方形,三尺見方。
“看來這是個地窖的入口!”他輕輕將拉手向上提,拉起一條縫來,頓時有燈光射出。
他不敢再往上提,怕動靜太大被人發現,將眼睛湊到縫隙處往裡窺視,他這一看不要緊,倒吸一口冷氣!
這地下空間甚為寬廣,貌似為用來儲藏食物的地窖,中間擺了一張棗木製成的大木案。
一名年輕女孩渾身赤裸地仰面躺在案上,她面板呈小麥色,頭髮又黑又長,眼大而美,嘴唇厚實。
一名年輕精壯、頭髮散亂的男子正趴在她的身上奮力耕耘,稚嫩的臉上浮現著愉悅的神情,嘴裡還含糊說著當地的方言。
木案的兩側各站了一名年紀稍長的男子,一人瘦長,臉有刀疤,一人肥胖,身材敦實,幾乎看不見脖子。
他倆在一旁低聲淫笑,但很顯然他們已經提前享受過了,而且已經精疲力竭,因為他們全身的肉都在往下耷拉著。
麥色女孩的脖子上架著一把短刀,持刀的人一臉大鬍子,正是客棧的店主!
他不時做噤聲狀,提醒其他三人放低聲音,意思是別把客棧裡的客人吵醒。
女孩雙目呆滯,定定地望著地窖頂部,如同一攤死肉任人擺佈,只在被這幫惡棍抓疼她時,才含糊地吭哧兩聲,而他們似乎很享受這種痛苦的呻吟,用骯髒的手不停地使勁掐著她,欣賞著女孩無奈而機械的反應。
程風的目光再向四周掃去,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凝固,一側的牆上各掛著兩條人的大腿和手臂,牆邊的案上擺著一具女性的胴體,很顯然她是大腿和手臂的主人。
他不忍多看,目光再往前,地窖的角落裡還擺著一個鐵籠,裡面蹲著一中年男子,衣著華麗,雙手雙腳被緊緊地綁著,嘴巴被破布堵著。
那男子看著案上的女孩被凌辱,雙眼瞪得圓圓的,充滿了怒火,嘴裡嗚嗚地發出憤怒而低沉的聲音,但地窖裡的人誰都沒空搭理他。
“太好了!還有兩個人活著!”程風心中暗喜,正在此時,卻聽店主低聲笑問道:“也火耳立布,舒服夠了嗎?”
程風聞聲望過去,只見那年輕男子點點頭,全身像被抽去魂一樣,雙手撐案,耷拉著腦袋,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容,有氣無力地道:“梁汝黑大叔,我已經被抽空了,再弄就沒命了!”
另外三人聽了那叫也火耳立布的男子所說的話,不由吃吃笑了起來。
那店主也笑著,突然左手掩著女孩的嘴巴,右手的尖刀使勁一劃,從女孩的頸部飈出一道血箭,濺得他滿臉都是。
女孩手腳並用,開始使勁地掙扎,另外三人趕緊上前死死按住她的手腳,不一會兒,徒勞的掙扎便變成了越來越微弱的痙攣和抽搐。
見麥色女孩沒了動靜,店主拋下手中的刀,走到地窖中央一口大瓦缸,俯下身子將滿臉和滿手的血洗淨,一缸清水頓時染成瘮人的血紅色。
事發太過突然,程風完全來不及反應,他心中大為懊悔,後悔自己要是早點衝出去,說不定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