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與益麻黨徵一塊將四名歹人的屍首拖入草叢中,遮掩了斑斑血跡,這才將種魚兒接了出來,為的就是別嚇著她了。
種魚兒的鼻子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再看看周圍的景象,加上剛剛聽見的慘叫聲,便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程風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以為她被嚇著了,關切地問道:“魚兒,是看到這場景,心裡有些不舒服嗎?”
種魚兒搖搖頭,有些虛弱地道:“沒事,可能是因為奔波了一晚上,草叢裡又悶熱,有些中暑了吧。”
的確,她自幼生活在刀兵時起的西北邊陲,殺戮、鮮血對她而言雖算不上是司空見慣的事,但也是見怪不怪的了。
所幸,現在有馬有車,不用再辛苦地徒步了。三個男人趕緊將四匹馬全部套在馬車上,讓種魚兒在車廂裡歇息,一路向西州回鶻的國都高昌行去。
馬車上面,肉、蔬果、調料和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正好為四人所用。
讓程風最為焦急的是種魚兒是真的生病了!她原本俏麗的臉白得像一張紙,不像以前那樣粉嘟嘟的,眼睛緊閉、牙關緊咬,黑亮的秀髮被汗水浸透,一縷一縷地緊貼在腦門上。
車窗是關著的,但彷彿有冷風吹來一般,令她全身上下縮成一團,像一條受驚的小毛毛蟲一樣不停地抖動。
程風看著她生病的樣子,再看看這無處尋醫問藥的荒野,焦急萬分但又束手無策,只能用溫水一遍一遍地擦著她的額頭和手腳。
一陣微風吹來,車簾被掀起一角,益麻黨徵鑽進半個身子,瞧了瞧種魚兒的狀況,道:
“小兄弟,彆著急,我看這四匹馬裡有一匹小母馬,一會兒你把它牽一旁去擠點奶,我再去找點柴禾,煮開了給魚兒喝。”
“馬奶?!她現在正發著燒,能喝奶嗎?”程風有些遲疑。
“放心吧,馬奶這東西能治百病,我們吐蕃人哪裡有那麼多藥材,這馬奶就是上好的藥品,給她灌點很快就好了。”
程風點點頭,這西北野地對於益麻黨徵來說,肯定無疑是他的主場,他所掌握的野外生存知識自然是值得自己信賴。
程風出了車廂,跳下馬車,將那匹小母馬身上的韁繩卸了下來,牽到一旁的小樹林裡。
這是一匹漂亮的黑馬,鬃毛油亮,四腿健壯,黑色腫脹的**表明她正處於哺乳期。
程風手裡拿著木桶,繞著小母馬轉了幾圈,感覺無處下手,蹲下身子向前探了探,冷不防母馬揚起一蹄踹了過來。
他趕緊側臉躲了過去,嚇得他驚出一身冷汗。
“嘿!找你討點奶還這麼麻煩!看我怎麼收拾你!”程風氣哼哼地嘟囔了一句,扯過兩條繩子將馬的左腿牢牢地綁在一株小樹上,右腿綁在另一株小樹上。
他見馬兒兩腿分開,動彈不得,滿意地一拍手,“呵呵!現在看你怎麼踢我?跟老子玩陰的!你還嫩了點!”
見沒有挨踢的危險了,程風放心地蹲了下去,將木桶放在馬兒兩腿間,正要伸手去擠奶,“啪!”沒想到馬尾巴像柄鞭子結結實實地抽在他的臉上。
“泥馬!”程風火了,霍地站了起來,一手將馬尾巴拽住,一手將褲帶抽了出來,打算把馬尾巴也綁到小樹上。
“小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益麻黨徵抱著一堆柴禾,疑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尷尬的是,他解了褲帶的褲子此時不爭氣地滑落下去了......這下真的悲劇了......
“哈哈!小兄弟憋壞了吧!竟然還好這口?也難怪,年輕力壯的,火氣大,那小娘子還不堪用。
放心吧,等過兩天找到了我的侍從們,給你挑幾個漂亮的吐蕃女子瀉瀉火。哈哈!”益麻黨徵在那惡趣味地哈哈大笑。
程風滿臉黑線,忙解釋道:“我沒擠過奶,為了不讓馬踢到我、尾巴掃到我,所以才想出這個笨辦法。你...你別想歪了!”
“哈哈!哈哈!”益麻黨徵根本不聽他解釋,依舊在那彎腰狂笑。
程風無奈地看著他,只得苦笑一聲,尼瑪的,生活有那麼多挫折,忽然有件好笑的事可以開懷一笑,為什麼不笑呢?就別太認真了,真假暫且放一邊吧。
最主要的是,解釋沒用。
過了半晌,益麻黨徵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平息了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摸了摸馬頭,在馬兒耳邊低聲唸叨了幾句,將緊縛馬腿的繩子解開,隨後蹲下身子順利地將奶擠了出來。
程風看著潔白的**不斷在木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