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忙打了一盆水,讓程風淨了手。
三人團團坐下,邊吃邊聊。
顧大嫂關切地問道:“程風,兵練得咋樣了?”
“差不多了。”程風衝她狡黠地一笑,“是不是外面又傳出些風言風語?”
顧大嫂猶豫了下,道:“是呢!說出來你別生氣!有人說你當初誇下海口,要憑兩千多人戰敗呼延灼,後來冷靜下來後悔了,現在正藉口練兵,避戰畏戰,拖延時間呢!”
程風將一塊雞骨頭吐了出來,笑道:“我現在手裡的兵,都是七拼八湊的,有林教頭麾下的,有花榮、秦明手下的,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我對他們的騎術、能耐一無所知,行軍進退的號令也不一致。貿貿然衝上去,這仗能打贏嗎?很多人啊,自己不上去打,光站在一旁說風涼話。”
“就是!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回頭相公將官兵揍跑了,他們就無話可說了!”扈三娘一旁聽了,替自己相公抱打不平。
顧大嫂試探性地看了程風一眼,道:“俺還聽說...聽說你讓晁、宋兩位頭領給呼延灼寫降書?這事山上山下都傳開了,有人跳腳罵你呢!說你眼見著打不過官軍了,認慫了...”
“哈哈!”程風大笑著搖起頭,“可笑!緩兵之計而已。是否接納咱們投降,他呼延灼決定不了,一層層向朝廷報告,那幫朝臣再爭論幾番,可不得一、兩月過去?等咱們兵馬操練純熟了,再與他一戰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