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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集體脫衣舞

瞧著漫天細雪,琢磨著還有半日路程就能趕到軍營,馮門倉放下心來,從腰間摸出個酒葫蘆來,仰脖吱溜了一口,一口熱氣混雜著酒氣噴嘴而出。

在一旁隨車步行押送的小廂軍叫楊凡生,瞧見馮門倉喝了一口酒,見了不由覺得嘴饞。

他朝左右瞅了一眼,舔了舔嘴唇,乞求道:“馮爺…馮爺!給俺喝一口唄…這天怪冷的!”

馮門倉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你一個軍爺,喝什麼酒?!喝醉了,梁山賊子來襲怎麼辦?”

“屁!”楊凡生嗤笑一聲,“俺聽說,梁山被呼延灼將軍的連環馬打得落花流水,都給朝廷上降書了!還怎麼來襲?!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

“哼!”馮門倉提起馬鞭耍了個鞭花,不以為然地笑道:“有句老話叫兵不厭詐不知道嗎?只要那些個梁山賊人沒有放下手中的刀槍,就不能不防著,這種事啊我見了多了!”

楊凡生提起手中的槍晃了晃,惡狠狠地道:“他們敢!要有賊人來了,俺手中的槍正好可以嚐嚐人血的味道!您當俺們這兩百名弟兄都是草人嗎?”

馮門倉看著他色厲內荏的樣子,一語不發,只是嘴角溢位一絲嘲笑。

楊凡生瞧著那輕蔑的笑容,心中有些不服,陰陽怪氣地道:“馮爺,聽說您二表姐夫的三大爺的孫子在梁山上當馬伕,您該不會聽見什麼風聲了吧?”

“我去你大爺的!”馮門倉氣得漲紅了臉,“你小子血口噴人!我馮門倉一輩子坐得直、行得正,就靠趕車這門手藝吃飯,哪會去勾結梁山賊人?!”

楊凡生見馮門倉真生氣了,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了,連忙道:“俺錯了!錯了!您老別跟我一般見識!”

“哼!”馮門倉見楊凡生低頭認錯,也沒再揪著這事沒完沒了,他故意又喝了一口酒,睨著楊凡生道:

“小楊子,你還別不服氣,我走過的路比你過的橋多,吃過的飯比你吃的鹽多。

這世事啊!經常出乎意料!即便我這遭說得不準,但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你看那誰……”

見馮門倉又要開始念那十幾年前的、二十幾年前的老經了,楊凡生忙不迭地道:“那是,那是!馮爺可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了!”說完,他扭過臉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嗖!”一隻利箭插在裝米的草袋上,力道極大,幾乎全根沒入,只露出箭尾的雕羽。

草袋的破損處,白花花的大米像泉水一樣嘩啦啦地冒了出來,砸在車的壁板上,濺得到處都是。

楊凡生驚訝地往來箭方向望去,只見四周枯黃的葦草裡突然冒出來幾百名賊人來,一個個騎在馬上,彎弓搭箭,瞄向糧隊。

馮門倉見勢不妙,一骨碌從車轅上滾了下去,躲到了太平車下,這是他幾十年的趕車生涯得出來的經驗。

遇上攔路劫道的,先是跑,眼見跑不過的先往車下躲,自然有人上去拼殺,反正自己只是趕車的,一般人不會找自己麻煩。

他見四周圍上來的賊人都是騎馬使箭的,並且人家是有心算無心,知道自己駕著這負重的糧車跑是跑不過的,那就只能躲了。

他這老腿一偏,身子一沉,便鑽到了車底,這敏捷的身手完全不像六十歲的人。

負責押送糧車的廂軍們未曾遇到這種情況,也未做好打仗的準備,一時全傻了眼,杵著槍桿子立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才好。

這幫馬賊甚是囂張,居然還打著兩紅兩黑四條旗幡,上面分別用斗大的黃字寫著“三山聚義助梁山”、“奮勇當先破連環”;“生擒雙鞭呼延灼”、“活捉踢雪烏騅馬”。

旗下立著個身披皮甲、頭戴皮盔、臉戴銅面具的年輕頭領,雙手提著韁繩,左右腰間各挎一刀,高聲喊道:

“對面的人聽著,俺們是二龍山、桃花山、白虎山的好漢爺爺,因氣不過呼延灼圍攻梁山,特來助他們。今日你們碰到俺們算是倒黴,把車留下,留你們一條狗命。”

一聽程風的這話,糧隊裡的人表情各異,那些廂軍們一聽不用拼死廝殺,大多面有喜色,反正連車帶糧都不是自己家的財物,而那些趕車的車伕們則心中直呼晦氣,這馬和車看來要賠進去了。

“兄弟!馬車不能給那些賊人啊!這可是俺全家吃飯的傢伙啊!”一名車伕扯著一名廂軍的衣服哀聲央求著。

那名廂軍毫不客氣地用槍桿懟在車伕的大腿上,低聲喝道:“去你孃的!馬車重要還是命重要?要拼命你自己上!再說了,回頭官府會賠你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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