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迴轉過馬頭,彭玘才發現與自己對陣的竟然是個嬌俏女將。
他忍著肋下的疼痛,破口大罵道:“小騷蹄子,竟然敢偷襲老子!看老子大刀片得你肉片兒橫飛!”
扈三娘冷哼一聲,譏諷道:“看你本事不大、脾氣挺大,刀法不精、口舌卻利!婆婆媽媽地像個長舌怨婦!真不像個男人!”
惹得周圍士卒一陣鬨笑。女人對男人的咒罵,威力最大的話莫過於說他不像個男人,這關乎男人的尊嚴。
彭玘氣得七竅生煙,縱馬提刀殺向扈三娘,兩個在征塵影裡,殺氣沖天。
嬌叱聲中,扈三孃的雙刀左盤右旋,上纏下繞,舞得團雪花也似。彭玘左支右絀,憑藉一身蠻力和重甲,倒也堪堪敵住。
其間,扈三孃的雙刀數次砍到彭玘衣甲上,但怎奈他甲片厚重,刀鋒所過,徒添劃痕,傷不了他。
兩個鬥到二十餘合,扈三娘把雙刀分開,回馬便走。
彭圯以為她力怯不濟,縱馬趕來。他今日當眾受辱,對扈三娘自然是恨之入骨,豈肯輕易放過她。
扈三娘便把雙刀掛在馬鞍轎上,袍底下取出紅綿套索。
程風瞧得親切,微微一笑,心道:“又有人要倒黴了!”
扈三娘等彭圯馬來得近,扭過彈力十足的身軀,把套索望空一撒,上面二十四個金鉤兜頭朝彭玘罩了下來,將其兜頭連肩一把抓住,隨即由馬帶著,用力往前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