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箭矢射到刀刃上,金石相交,迸出一串火花。他身後緊跟著的兩名騎士揚弓還射,兩箭俱中馬身。
馬兒負痛嘶叫,馱著主人,撒蹄往遠方跑去。彭玘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追趕。
此時馬車已行到山邊,不待車身停穩,車上跳下數人,背弓執銳,簇擁著一名白袍男子和一名青袍男子狼狽地朝山上跑去。
吳用跟在程風的身邊,嚇得驚慌失措,急得汗流浹背。此時也無空閒去開口責怪程風了,只是提著袍裾,埋頭向前跑,在心中不停地問候程風的祖宗。
“全體下馬,給我追上去!”彭玘撩腿下馬,提刀就往上衝。
“彭團練,莫不是賊人奸計?!俺們離了甲馬,身穿這壓死人的鐵衣,上山連兔子也攆不著啊!”一旁的扈從一把拉住激情迸發的他,極力勸阻。
彭玘方才醒悟過來,他也明白,具裝重騎最大的威力在於衝鋒起來的衝擊力,現在將馬丟一旁,帶著這幫重甲騎士上山去,確實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他孃的!算你跑得快!下次爺爺絕不饒你!”彭玘望著山上影影綽綽的人影,咬牙切齒,忿忿不平。
他扭頭瞧見被丟在一旁的馬車,略微欣慰地道:“還好!把這玩意兒拖回去!也算是功勞一件!明日梁山賊人再來擾營,把他們賊首的座駕擺在營前,羞辱他們一番!”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舉刀挑起車簾,朝裡望去。這一看可不得了,頓時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