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計程車兵們一見隊將都逃了,也都爭前恐後地往海里跳,頓時跟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激起一陣陣水花。
過了半晌,官船上計程車卒們方才醒悟過來,趕緊往海里墜舢板,前去營救跳海的同袍們。
漁船上的眾人看見這一幕也有些呆了,忽然有人歡呼起來,“勝了!勝了!”一個個方才喜形於色,有些得意地看著落荒而逃的官軍們。
此戰船客們大獲全勝,除了有兩個夥計有點輕傷外,幾乎沒人傷亡。
當然他們心裡都明白,能夠將官軍殺得片甲不留、跳海鼠竄,最大的功臣當屬程風倆兄弟。
眾人望向他倆的眼神裡不由充滿了崇敬和感激,也儼然將程風當成了此行的首領,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俯首帖耳。
在他的吩咐下,眾人將受傷的官軍和屍首推進海里,扈三娘在一旁見了,有些不忍,上前道:“哥哥,這些傷兵......”
程風笑了笑,解釋道:“你放心,咱們現在把他們扔下去,自然有人會施救,屍體也會有人打撈。
若把這些傷兵留在咱們船上,消耗船上吃食不說,咱們缺醫少藥,反倒害了他們。
最重要的是,給官軍們多找點活幹,省得他們一門心思追趕咱們。十好幾人呢,夠他們忙乎一陣子了。”
果不其然,一見傷兵和屍體被推下海,官軍們趕緊划著小舢板,前來搶救傷員,收斂屍體。
漁船趁機擺脫了官船,轉動風帆,迅速朝北駛去。可誰也沒注意,一支帶著長長細繩的箭被弩弓射出來,牢牢地釘在漁船尾部。
程風指揮幾個年輕夥計用桶提上海水將甲板上的血跡沖洗乾淨,修補好艙門,漁船總算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疾風驟雨過後,眾人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一個個小聲地說笑著,紛紛開始找東西吃喝了,補充剛剛大量損耗的體力。
不等吳順水整治飯菜,開始就乎著幹餅子、乾肉條和鹹菜大嚼起來,有的還拿出酒壺來,不時吱上兩口。
程風愜意地坐在船頭,甩出一杆魚竿,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他身邊堆滿了各色吃食,這都是船客們熱情分送給他和扈三孃的,看著堆成小山似的幹餅、乾肉,他也不客氣,不時拿起一塊乾肉在嘴裡咀嚼著。
此處的海水碧藍碧藍的,就像一張明信片,上面偶爾飄過些許黑色的樹枝、樹幹。
此時海風和緩舒適,海面亮閃閃的,船隻在風帆的鼓動下,筆直輕快地向前滑行。
“相...哥哥!”扈三娘差點失言,不由臉上一紅,見沒人注意,方才放下心來。
她端著一碗燉好的海鮮走了過來,與程風並肩坐下,笑道:“哥哥,你這釣半天魚不如船家一網下去,又是魚又是蝦又是貝,用海水清燉,好吃得很!”
程風挑了一隻大蝦,剝了殼,放入嘴中,嚼了嚼,頓時感覺富有彈性的口感中,一股清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不由讚不絕口。
兩人坐在船頭,邊說笑著,邊將一大碗的海鮮吃得乾乾淨淨,魚刺、貝殼、蝦皮隨手就丟入了海中。
程風摸著自己微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仰天躺在甲板上,看著頭上的藍天白雲,聽著耳邊的海浪濤聲,感受著習習海風,不由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半晌,他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來,“活著真好啊!有時候真想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待著,過著與世無爭、恬靜淡然的生活,可既然活在這世上,總得要做點事情!”
扈三娘嘆息一聲,柔聲道:“你以為你想與世無爭就能與世無爭嗎?沒有權勢,只能是任人欺凌,甚至連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
程風知道自己又觸動扈三孃的傷心往事了,不由有些歉然地道:“三娘,你我有緣,不管將來如何,我程風總是要保你一輩子平安!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不!我不!”扈三娘忽然瞪著眼,一臉嬌羞。
程風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沒毛病啊!哪裡出了問題?”
扈三娘瞧他一臉懵然,不由噗嗤一笑,扭捏地道:“就一輩子嗎?”
程風聽了,有些無語,“女人心海底針啊!還真不容易哄!”
他半開玩笑地問道:“那你想怎的?想要幾輩子?天下還有好多女子等著我去解救保護呢!”
扈三娘白了他一眼,很認真地想了想,道:“至少十二輩子吧!”
“十二輩子?你好貪心啊!要霸佔我這麼久!”程風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