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條几上,一臉無奈。
扈三娘紅著臉,咬咬牙,猶豫地道:“要不...要不...官人一塊睡床上吧,莫要著了涼。”
“你真的敢嗎?”程風嬉皮笑臉地看著她,一臉挑釁,一副痞子樣。
扈三娘想著顧大嫂的婚前指導課,還有她送的“壓箱底”,那一個個瓷葫蘆上下擰開,竟然均是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據說這就是“夫妻之道”,她整個臉更紅了。
饒是她平日裡習刀弄槍,狀如男兒,但頭一回入洞房,還是緊張萬分、心如鹿撞,與閨中淑女並無兩樣。
她坐在床沿,低垂著頭,雙手交叉扭擰,心中在做激烈的鬥爭。她感覺喉頭發乾,手心直冒汗。
她心裡明白,既然已經結婚,行那敦倫之禮是做妻子應盡的義務,也是遲早的事,但她對那未知的事也感覺到天然的恐懼和害怕。
過了半晌,她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道:“官人...官人從心所欲罷。還請...還請官人憐惜則個。”
說完,緊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從頭到腳都熱燙燙的,渾身都被汗溼透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未聽見程風有迴音,她有些詫異,慢慢地將目光上移,卻發現他已酣然入睡!嘴巴還張得挺大!
“程風!程風!你不得好死!”扈三娘心裡又羞又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