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自然認定是胡翼威欺瞞了自己,為了討好趙恆,私底下將這絕世名帖送給太子,以求進身之道。
從此,他對胡翼威便有些不冷不熱,胡翼威一見如此,便乾脆轉了風向,一心一意地投向了王黼、趙楷一系,兩人算是徹底分道揚鑣。
今日他正是奉趙楷之命,拖延阻礙太子進宮,但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並不太清楚。
趙恆對皇城司為何夤夜大舉出動,封鎖御街之舉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冷哼一聲,一抖韁繩,越眾而出,厲聲道:“我乃太子,你一小小勾當官竟然敢攔我的路,你目中還有官家嗎?還有尊卑上下嗎?!”
一喝之下,胡翼威趕緊翻身下馬,深深跪拜在地,不卑不亢地道:“殿下恕罪,下官豈不知殿下身份金貴,只是下官還知法度,職責在身,不得不如此!待公事了了,下官任打任罵,向殿下負荊請罪!”
他的動作極為恭敬,言語卻寸步不讓,一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模樣。
當下兩邊便僵在這了,以趙恆身邊這些人,硬衝過去是衝不過去的,趙恆一想到宮中不知什麼情形,心中頓時一陣急亂。
他心中很清楚,今夜正是關鍵一夜,歷史上不知上演過多少幕。皇帝突然駕崩,在新皇登基前的這一段空白期,存在著莫大的變數。
誰掌握了皇帝死因和遺詔的解釋權,誰就掌握了繼位的主動權。這一切,都取決於誰能第一時間趕到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