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神色不動,笑笑擺手:“舅父是太子舊臣,被貶也是因為太子觸怒了蔡京老兒,讓您成了替罪羊。太子還是想回護您的,只不過現在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有心無力而已。不過,風險越大,利潤越厚,燒冷灶的人少,將來的回報也是越豐厚。”
陳邦光目光一閃,卻不以為意,淡淡地笑道:“現在鄆王風頭正健,將來的事真不好說,這刀口舔血的事,不做也罷。”
程風目光炯炯,一字一頓地道:“我能讓太子上位!”
陳邦光一口茶噗地噴了出來,驚訝地瞪著程風,半晌說不出話來,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都溢位了眼淚。
程風神色平靜地看著陳邦光,心道:“笑什麼笑?歷史本來就如此,老子就算什麼都不做,太子趙恆也能登基,不過他這個宋欽宗有點悲催,沒當幾年皇帝便成了女真人的階下囚了。”
過了好久,陳邦光方才平復下來,有些開玩笑地道:“此前只知道賢侄做買賣能耐,卻不知還有這等本事,且說來聽聽罷。”
程風淡淡一笑,道:“晚輩雖然從商,但精通易經玄要,善識骨、會相面,知身前身後事,頗能識人。方士煉丹之術也有所涉獵,能煉出九轉金戈丹,這是道家上品。”
陳邦光瞧他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半信半疑地道:“賢侄年紀輕輕,竟然身懷如此多的絕技,真是匪夷所思,令人歎為觀止!”
程風不再多說,從懷中掏出一顆偉哥來,掌心之中,深藍色的藥片被包裹在晶瑩剔透的塑膠膠囊裡,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塑膠的特殊質感超越了這個時代的人的想象,陳邦光一臉驚訝地伸出兩根手指,將膠囊挾在指間,輕輕捏了捏,感受著這種軟中帶硬的手感。
藥片的外觀呈現橢圓形,曲線流暢平滑,大小勻稱,靠這個時代的手工是難以做出這樣精細的丹藥來。
正他驚奇不已之際,程風將膠囊取回,隨意地丟在一盞茶中,陳邦光不由驚呼一聲,覺得這神奇美麗的丹藥就此化掉了有些可惜。
程風卻將茶盞遞了過去,陳邦光只見膠囊在碧綠的茶水中上下沉浮,並未化散,更是覺得新奇,將其取了出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
“丹藥外面這層東西叫膠囊,堅韌卻透亮防水,專門用來包裹丹藥來著。欲服用,則用指甲將其後的鋁箔劃開便成。”
陳邦光哪見過這等神物,忙不迭地點頭道:“我信了,我一見到這神奇的丹藥便信了,你說什麼我都信了。”
“舅父,這丹藥你拿去送給太子殿下,他服用後一夜可御女數十,自然會信服我的本事,必然要見我。
其後,我自有手段讓他倚重於我,將來我想辦法讓你重回太子身邊,一同輔佐他登基,建不世功業!”
陳邦光身子一震,眼中神采奕奕起來,忽地又是一黯然,緩緩地道:“朝野當中,對太子多有打壓,宮中傳來訊息,官家也深厭太子,可是鄆王一系根基深厚,要想轉危為安,實在是難啊……”
程風淡淡一笑:“舅父,你相信我,我不止這點煉丹本事,我說過,我精通易經玄要,晚輩早已演算出當今太子必能榮登皇位,這點不用質疑,關鍵是你我如何能將咱們緊緊與他幫在一起,為其分憂解難,贏得他的信任。”
程風的語調並不慷慨激昂,但卻有種不容懷疑的堅定與自信,直直敲入陳邦光的心底,令他信服不已。
陳邦光讚賞地看著程風,好奇地問:“贏得太子信任,這事你準備怎麼做?”
程風笑了笑,道:“無論何時何世,取悅上人無非還不就是那幾招?最關鍵的是能幫他排憂解難。這丹藥,就是個藥引罷了。扶他上位容易,保他不倒卻難,這就得看我的本事了……”
“上位容易...保位卻難...這究竟是什麼玄機......”看著神神秘秘卻又胸有成竹的程風,陳邦光眼中透著幾分迷茫......
接下來的三日裡,程風享受著穿越以來的難得悠閒,每日厚著臉皮上蘭府,拉著蘭錦心在汴梁城裡四處遊逛。
汴梁不愧為中世紀的光明之城,比起這個世界同時代任何一個地方都要繁盛熱鬧到了百倍千倍。
更不要說春風一起,外出的人呼兒喚女、接踵摩肩,不知有多少人家車馬仕女已經在城外汴河上踏青,在柳枝上結綵,在佛寺道觀上香,在亭廊之間置酒高會。
兩人也帶著隨從,在城裡城外東逛西看,樂此不疲。
可惜好日子不久,陳邦光便心急火燎地來尋程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