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光一閃,程風手中的庫克銳彎刀已將那條小蛇削為兩截,蛇尾啪地一聲落在地上,在草地上濺了一線血跡。
蛇頭尤自還掛在她的身上,兩枚尖銳的毒牙深深地扎入她的體內。
“別慌!別慌!”程風雖然神色緊張,但強自鎮定著,一邊安慰著她,一邊用手牢牢地捏住蛇頭,又輕又快地將蛇牙拔了出來,將蛇頭扔在一旁。
隨即,“嗤啦!”一聲將扈三娘胸口的衣服扯開,一道白光在高山綠林中炫目而出,溝壑起伏一覽無餘、肌膚上筋絡纖毫畢現。
“你要幹什麼?大白天的,羞煞人也!”扈三娘羞得滿臉通紅,顧不上胸口的疼痛,一把將程風推開,忙把衣服上合上。
她雖然與程風有夫妻之名,但從未在自己夫君面前袒露過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是在陽光燦爛的野外,所以即便被蛇咬了,她頭一個念頭依舊是遮羞。
程風發瘋似的將她的衣服重新扯開,吼道:“把毒吸出來!要不會沒命的!”
扈三娘怔了一怔,方才明白他的意圖,只得任由他擺佈了。
那條蛇不偏不倚地剛好咬在右乳上面,白膩光滑的肌膚上,兩個針尖般大小的小孔清晰可見,隱隱滲著鮮血。
程風想都未多想,一嘴湊了上去,拼命地吮吸了起來,每吸一口便往外吐一口。
扈三娘被他的舉動嚇壞了,但自己被他的雙手緊緊摟住,掙脫不開,只得用雙手緊緊捂著自己滾燙似火的臉,將閉緊的雙眼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程風吸了兩口,從腿側拔出小鋸刀來,對扈三娘道:“忍住!”說完,用刀尖在兩處傷口分別劃了個十字。
鮮血頓時從刀口處冒了出來,程風趕緊用嘴拼命地吸吮血水,邊吸邊吐,如此三四十下,方才停止。
程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地道:“好了!應該是沒事了!算你運氣好!這條蛇尚幼,毒性應該不大,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扈三娘此時連脖子都紅透了,扭扭捏捏地將雙手放下,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卻驚訝地道:“相公,你的嘴怎麼了?!”
“我的嘴?怎麼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嘴唇有些麻木。
扈三娘神情焦灼,擔心地道:“相公,你的嘴腫的跟香腸似的,莫非是中毒了?這可如何是好?”
“沒事,下山弄點海水漱漱口就會消下去。”
“都怪我,不小心被蛇咬了,害了相公......”扈三娘自責惶恐,眼看著快要哭了。
“我說了沒事!我的話你還信不過嗎?!你不被毒死就算是萬幸了!我這嘴算啥事?!”程風假裝有些惱怒,心中卻有一絲甜蜜。
“趕緊下山吧!找水漱口去!”
兩人順著來路,往山下走。
走出沒多遠,發現山坡一處石頭上坐了一個人,看背影正是扈成!
“哥哥!你怎麼在這?!”扈三娘高聲打著招呼。
程風嘟著肥厚紅腫的嘴唇,也衝他微笑著。
扈成轉過身來,神情有些不自然,猛然看見程風的香腸嘴,心中嘆道:“我這妹夫恁地勇猛?連嘴都親腫了?這該有多飢渴?......”
他剛剛上山來尋二人,正好看程風抱著扈三娘啃胸口,以為自家妹夫妹子在船上多日不得親熱,在荒山野外慰藉身心。
為了避免尷尬,他趕緊轉身往回走,在山坡下等他們。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扈成慌里慌張地來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扈三娘微微一怔,呆了呆,方才明白自家兄長什麼意思,她的臉頓時羞得通紅,嗔怪道:
“哥哥,你誤會了!我...我的胸口被毒蛇咬傷了,相公為我把毒液吸了出來......你看,他的嘴都腫成那樣了!
扈成聽了,心中如釋重負,忙問道:“妹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緊不?”
扈三娘搖搖頭,道:“我沒事,就是相公嘴腫了......哥哥你帶水了嗎?”
“水?沒有,不過上山的路上我發現一處山泉,好好地喝了一肚子。”
“走!相公需要水清洗嘴巴。”
“那趕緊走!”
扈成帶著他倆,沒走多遠,便尋回到泉眼處,程風俯身在泉邊,不斷捧起水來漱口。
山泉冰涼清冽,一入口,他頓時趕緊火辣辣的嘴唇舒服了許多。
如此過了半晌,他感覺嘴上的麻木感消失了不少,方才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