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著。
趙恆則不慌不忙地吟了首白居易的《玩迎春花贈楊郎中》,“金英翠萼帶春寒,黃色花中有幾般?憑君語向遊人道,莫作蔓青花眼看。”
“好!樂天湖裡吟樂天詩,追古撫今,切情切景,當浮一大白。”三人笑吟吟地共飲了一杯。
趙楷趙恆兩人吟的詩句,同樣是談論迎春花,意趣卻又大不一樣,一個說無花願意黃花配翠葉,讓迎春花佔了開花先機,貶低迎春花浪得虛名,一個道不要把我錯認為蔓青花,極言迎春花不畏嚴寒、超然獨秀。
兩人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卻是潛流湧動、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要說也是趙楷無事生非,在趙恆府上觀花飲酒,吟詩還挑首帶貶義的,含沙射影地說我不願意得到你那副皮囊,所以才讓你生得早,從而得到太子之位。
趙恆的反擊也十分貼切,別把迎春看成蔓青,別拿豆包不當乾糧,別把我這個太子不當太子!
只不過大家都是皇室中人,有文化有地位,爭個高低對錯自然會含蓄一些,倘若和街頭潑皮一般,一言不合便開始擼袖子幹起架來那就有失身份、損了顏面。
趙佶自然聽出了兩人的弦外之音,為了緩和氣氛,拉著兩人喝了杯酒,藉著花香這個話題發揮,扯到作畫上了。
“說起花香,我想起來一件樂事,前幾日,我給宣和畫院的畫師們出了道考題,‘踏花歸來馬蹄香’,你們說說,這畫應該怎麼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