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中了什麼法術,只想繼續看下去,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此刻,清虛門的事情已經被高楓忘在了腦後,只是在想著下一幅畫面究竟會是怎樣,看看自己的祖先高家兄弟二人到底經歷了多少崎嶇坎坷。
光影閃動著,rì月穿梭,歲月如織。。。
一片綠油油的田野間,剛剛抽出新嫩的穗芽的早稻長勢喜人,或許是這片土地在去年冬天的時候已經被鮮血澆灌的肥沃無比的緣故。清風拂過。一片沁人心脾的淡淡甜香,周圍正在忙碌著的農戶們有的手扶著腰站起來,看著稻田,臉上掛著欣喜。這些稻子,就是活下去的保證,在這亂世之中,只要能活下去,比什麼都強。
高楓看見稻田中間阡陌縱橫,一條大路口,高家兄弟二人束馬而立。身上的黑甲泛著稻田的清風。透出一股蓬勃生機。背後長弓,鞍下長刀,整齊而肅殺。
一名身著華美道袍的道者在地平線上出現,遠遠走來。身後跟著百十輛大車。黑漆上金絲描畫。富貴無比。隨著道者走來。天地之間的元氣隱約開始波動。
高志剛寒鐵面罩沒有拉下來,那條從眼角拉到嘴角的傷疤隨著臉上的肌肉一動而變得張牙舞爪,似乎要騰空而去一般。彪悍的很。
“志強,你看洪帥讓咱們來接正玄宗,是什麼意思?我看著這些道門的人裝模作樣,人五人六的嘴臉,心裡就厭煩。”高志剛看著遠處來的仙風道骨的道者,有些無奈的說道。
高志強嘴角叼著一根草棍,隨意吐了出去,看著道者鄙夷的說道:“哪有那麼簡單。正玄宗這麼多年來看著咱們和大魏打來打去,守著山門不肯下來。說是嚴守中立,其實不過是看看風向。像是正玄宗這麼大的山門,號稱天下第一道門,不管投靠那邊,都要供起來。洪帥也是氣不過,但卻不願意輕易得罪。”
“這幫狗孃養的。”高志剛恨恨的罵了一句。
高志強嘴角帶著標誌xìng的戲謔微笑,說道:“哥,洪帥沒讓別人來接正玄宗,而是讓咱們兄弟來,為的還不是壓一壓這些道者的傲氣,省得到時候不好管。”
高志剛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的神sè,這些勾心鬥角的伎倆對高志剛這麼一個耿直漢子來講,根本不願意去琢磨。反正身邊有高志強在,想那麼多幹什麼。
高志強沒有解釋太多,兄弟二人之間血脈相通、肝膽相照,也用不著說那麼多。看著正玄宗的道者走近,高志強的眉頭漸漸攢了起來。
雖然經過大魏兩千年的太平盛世,修士、道者、武者已經不再像是中古之世那樣對普通人肆意凌辱,但依舊沒有太多的尊重。正玄宗的大車碾壓在剛剛抽出目的稻田中,一行行深深的車輪印記下青稻粉身碎骨。
高家兄弟二人出身貧寒,這些早稻對農戶意味著什麼,高家兄弟二人心知肚明。四周的農夫諾諾的看著衣冠華美,高高在上的道者,雖然心中悲憤,卻不敢說什麼,只是在遠處看著。
高志強雙腿一緊,胯下戰馬搖晃了一下頭,打了一個涕忿,向前慢跑去。高家兄弟二人同時拉下頭盔上的寒鐵面罩,秋天一般蕭蕭殺氣隨著寒鐵面罩落下在兩人身上騰起。
“敢問是正玄宗的楚真人嗎?”高志強高聲問道。
見對面只有兩騎,正玄宗的道者原本就十分不喜,感覺沒有得到洪帥的重視。對面來的人說起話來又生硬無比,連馬都不下,這叫什麼道理?正玄宗的楚真人怒火已經充斥胸膛,拼得回去被掌門師兄責罵,也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兩個軍漢,告訴他們什麼是規矩!
楚真人面sè不虞,冷哼了一聲。身後的車隊停下,看著兩名黑甲軍漢過來。
“奉洪帥將領,高家兄弟二人前來迎接正玄宗各位真人。以後同帳聽令,大家多親多近。”高志強像是沒看到楚真人的臉sè,言不由衷的打著哈哈,寒鐵面罩下眼神犀利。
雙方本來便各有心思,一語不合,相互之間頓生敵意。
楚真人板著臉打了一個哈哈,冷言說道:“夏軍果然好大的架子,我正玄宗前來投奔,只有兩騎迎接。知道的是你家洪帥與我家宗主商量妥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正玄宗走投無路要寄人籬下呢。”
“哪有,楚真人客氣了,我們高家兄弟二人怎麼說也算是小有名聲,總不能讓我家洪帥迎出來吧。”高志強話語之間愈發yīn冷,笑意已經被殺氣凍結成冰。“我夏軍軍規森嚴,正玄宗投軍,軍中規矩要說給楚真人聽。”
對面仙風道骨的正玄宗真人一愣,剛要發作,就聽高志強朗聲說道:“我夏軍,不可肆意踐踏田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