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到帽子,自然也就能shè中頭顱,後面快速接近的騎馬青壯都是急忙的停下馬匹,不敢再向前,張之江回頭大吼道:“兔崽子,你們眼瞎了!敢來打爺爺們的主意,再不知好歹。爺爺今晚就領人洗了你們莊子!”
聽到這話,這些騎馬青壯稍微一愣,急忙的撥馬轉向,高楓已經大概猜到這是做什麼了,張之江笑著解釋說道:“這裡的村子都是賊窩。咱們倆走著進村,又拿出不少銀子來,他們估計是動心了,準備半路上動手劫財。”
高楓有點奇怪的反問道:“這麼光明正大的劫掠,官府不管?”
“官府要管也要知道才行,荒郊野地的把人殺了。都不用埋,第二天連骨頭都被虎狼吃了,誰能知道。”張之江滿不在乎的說道。
騎馬之後,走路鬱悶的心情緩解了不少,談這個也是輕鬆些,高楓剛要說話,神sè卻是一凝,張之江立刻jǐng惕起來,用眼神徵詢的看著高楓,過了一會,高楓才低聲說道:“方才天上的道人盯了我們一會。”
聽到這個,張之江滿不在乎的笑起來,開口說道:“咱們倆方才和後面的人衝突了,所以道人們會看過來,不過不會管的,當年老。。。。。。我和人衝突,幾十條人命就那麼沒了,天上飛過去四五撥,管都不管。”
高楓聽得搖頭,大夏北方的風俗真是特別,在京城中莫說是死人,就是鬥毆受傷差役們都要過問,這也是高楓在京城中殺人都是極為隱蔽,而且事後務求沒有蹤跡的原因,卻沒想到在大夏北方,一切都是這樣的光明正大。
不過聽這張之江的描述,高楓倒是想到了點別的,這血將軍當年在這北方到底是做的怎麼勾當,怎麼不是殺人就是殺人。
邊說邊走,一路上倒也輕鬆愉快,奔行在燕山之中,因為那突然出現的威壓和前後一系列的事情,在山中行動時,高楓和張之江都很緊張,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在外面這麼走,也是一種放鬆。
天黑的時候,兩人找了個方便的地方宿營一夜,第二天又是趕路,本來想著晚上或許可以急速前進,但看到不時掠過天空的道者,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路邊的村莊和路上的行人就多了起來,看著和京城外那些繁華區域沒什麼區別了。
昨rì從山中出來的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這裡才是大夏北方的核心之地,宣州重鎮。
走到中午,已經能看到前面宣州城池,比起中京那樣的天下第一雄城來沒得比,但也是足夠的巍峨壯觀。
這裡是不光是大夏北方第一大城,駐軍大營的所在,還是大夏北方的商業中心,大夏和北地的物資在這裡交匯貿易,然後去往各方,這也讓宣州富庶繁華。
儘管天氣寒冷,新年剛剛過去,可路上cāo著各地口音的行商依舊是眾多,很多客棧貨棧都已經開門營業,夥計們熱情的在門口招攬客人。
一路行來,高楓是越來越緊張認真,臨近邊境,高楓是用臨近戰場的態度來面對,可看到眼前這個場面,感受到這樣的氣氛,心情不自覺的放鬆了許多,還忍不住的想到,其實清柔郡主最喜歡這樣的熱鬧,如果她是在醒著的狀態,一定願意看到這些。
前面就是宣州城的南門了,按照高楓的想法,直接繞過這個宣州城去往北地就是,但張之江堅持入城,說很多事都是要在這邊辦理。
入城要查驗路引文,這個高楓倒是早有預備,兩個人都是假身份,但路引本身是真的,不用擔心出漏子。
距離城門還有百餘步的時候,兩人都是翻身下馬,牽馬跟隨在人流的後面,排隊入城,張之江正準備說話,卻看到高楓轉頭,順著看過去,發現高楓的視線正在看著路邊一個倒伏的人。
宣州再怎麼繁華富庶,也有窮人和富人,在冬天路邊出現凍僵的屍體並不稀罕,就連中京城每年冬天都會有這樣的情形,中京府的差役們會定期清理,把這些屍體抬出去掩埋掉。
張之江正要說“這有什麼好看的”,卻發現高楓居然連隊都不排了,直接牽馬走向那個人,張之江搖搖頭,心想你這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暴露,怎麼遇到這樣的事情就不顧著保密了。
“別管他了!”看著高楓走過去,一名城門前的兵丁開口說道,高楓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開口說道:“這個人還活著。”
高楓心裡有些怒氣,有那窮苦人一夜過後被凍死,這種是沒有辦法,但這光天化rì之下,人來人往,看著這麼一個人被趴在路邊僵臥,就沒有人管嗎?這裡的人也未免太冷血了些,高楓開始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