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園捂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孟婆,送首尊前往忘川河盡頭,本王隨後就到。”
胥園來不及阿漓行禮告退,跌跌撞撞的離開奈何橋。夏川望著胥園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胥園因為忍受不了頭疼,跌倒在忘川河旁。在草地上不停地打滾,口中好像在呢喃些什麼。
只見他忍著巨大的疼痛,翻身起來跑到忘川河河面處。對著河面不停地再說:“求你了,你饒過我,饒過我。”
原本平靜無痕的河面,突然開始不停地翻滾,就像是茶壺裡燒開的熱水。
沒過一會兒,河面又突然迴歸平靜。河面上映出了一個男子的上半身,只可惜男子戴著面具,並沒有認出是誰。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男子的表情極其恐怖,就像是地獄裡歸來的修羅,竟比這鬼界的鬼王還要可怕上幾分。
“我知道,我知道錯了。啊……”胥園每說一句話,腦袋上的疼痛便會增加一份。“求你了,饒過我,饒過我……”
他不停的翻滾於草地之間,身上的玉佩,鈴鐺不停地撞在一起,竟讓人覺得煞是好聽。
河面中的人,絲毫沒有放過他以及一絲心軟的樣子。面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也確實是了,他並不覺得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只是想做什麼事,想懲罰什麼人,全憑自己的心性去做了。
胥園實在疼的沒了法子,竟大聲高嚷起來。“若是不想,剛剛為何不攔與我,如今怪罪,你又敢如何說你沒有私心。”
胥園實在是忍不住了,換做平時,從沒有見他動怒過,可如今,為何會如此這般?胥園實在想不明白。
湖面中的男子突然口中念訣,胥園腦袋上的疼痛竟漸漸減輕。“既如此說,以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誰知胥園聽到男子這話,竟像是中邪一般,轉身就要向遠處跑去,卻還沒跑出去一點,便被吸到了忘川河底。
說著孟婆,找來了引路使為他們帶路,本不用親自前去,可有有些擔心,邊跟著阿漓一同前往了。
忘川河盡頭,放眼望去根本見不到底,引路使只能送一般,但旁人也沒有辦法過去。
只因阿漓喝了那孟婆湯,孟婆便交代與阿漓。待一會兒不能行船了,就自己下了河,平躺在河面上,河流自會送到她盡頭。
阿漓謹記在心,孟婆還是不放心,繼而又叮囑阿漓,如今忘川河盡頭不比往日,要阿漓小心些。
阿漓都將這些一一記在心間,心中唯獨放心不下夏川。只好將夏川託付與孟婆,話別了幾句。剛好到了,阿漓便下到了河中。
用仙法護住自己,緩緩平躺在河水中。河水淹過了阿漓的面目,竟讓阿漓有些想睡。
緩緩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阿漓自己到了忘川河的盡頭,大概是被河水推上岸邊的。
阿漓只一眼,便看到了之前在胥園那裡見到的彼岸花。
與畫面中並無不同,此時的忘川河盡頭,竟比那畫面中還要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