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面露尷尬,寧明本是罰雪木蘭經受瀑布沖刷之苦,他卻是在瀑布後打出了一個山洞供雪木蘭棲身,若不是有鐵鏈所困,恐怕雪木蘭都要脫身了。
“寧明已經到來,你還不動手!”雪木蘭的憤怒聲音傳出。
財神深深呼吸,換了個姿勢靠在橋欄上,“木蘭,寧明已經來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好不好。”
“窩囊廢,”雪木蘭罵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將我困在這裡嗎,現在知道了,卻又不敢動手了,你算什麼天神,算什麼男人!”
財神欲言又止,最後只剩一聲輕嘆。
何曾見過那樣強勢的財神如此頹廢和軟弱,被人如此漫罵,竟然還口都不能。
林霜華看向寧明,都希望寧明能夠說話幫財神解圍。
可是,寧明似乎沒有聽到那些漫罵之話,是人都能聽出雪木蘭是在指桑罵槐,但是寧明就是故作糊塗,樂的看熱鬧。
一時間,寧明不言,財神輕嘆也是不言,雪木蘭臆想中的不管是寧明還是財神的回擊都沒有,這讓她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憋了一肚子的話卻說不出,難受至極。
林霜華笑了,先生真是好手段,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讓雪木蘭一人像個小丑一樣,滑稽的像個猴子。
“明,救我!”許久後,雪木蘭還是忍不住了,石洞儘管可以躲避瀑布的沖刷,但是不得自由的困在這寒冷潮溼的石洞中,也是生不如死。
財神動了動,看向寧明,他知道寧明已經到了,當初是寧明是將雪木蘭困在了瀑布下,他私自挖洞已經壞了寧明的規矩,寧明沒有立刻追究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若是現在再出手,恐怕是誰也要發怒了吧。
寧明看向財神,“你看我幹嗎,她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你想救就救啊。”
財神無語,麻蛋,誰知道你在哪搞來的破鐵鏈,就算是神兵都不傷半點,而且連通雪木蘭,每次想要斬斷鐵鏈,所造成的傷害和震盪都會全部轉嫁在雪木蘭上,這還哪裡敢動手,恐怕下手重一點就會要了雪木蘭的命!
“寧明,你當真要如此絕情!”雪木蘭恨道。
“絕情,哈哈,”寧明笑道,“絕情從你雪木蘭的口中說出,還真是讓人意外,我若絕情,你可曾能夠活過這漫長歲月,我若絕情,你可還能認識財神,我若絕情,可還能容你拿起屠刀欲要殺我!”
雪木蘭不言,只是看著寧明,眼中盡是殺意!
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她對寧明的恨意依然半點不減,殺寧明的心即使過去了幾千年,也還是冷不下半點。
寧明走到一處橋欄旁,一腳將其踹爛,當即咔咔咔聲傳來,那是機關轉動的聲音,下一刻,巨大的瀑布被分開,好似一刀將其劈開,隨著裂開的越來越大,瀑布後的場景露了出來。
一女子身上的黑衣盡溼,被粗長的鐵鏈緊緊的捆住,在她的身後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石洞,能夠讓其容身,溼漉漉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但是依稀還是可以看出,其美麗的容顏和充滿恨意的目光。
臉色蒼白如紙,不只是本身如此,還是長年被水沖刷而致。
財神看到女子,首先喊道,吃力撐起身體,就要上前,卻被寧明一把壓在地上,“哈哈,堂堂財神被我壓在地上,還真是做夢都想笑醒。”
木蘭慢慢提起頭,看向寧明,眼中恨意當即化為殺意,冷笑一聲,“國師,我們好久不見了。”
寧明看向雪木蘭,看著曾經那樣熟悉的人,此時卻是這幅樣子,“淪為階下囚的感覺如何?”
“妙,妙的很,”雪木蘭大笑,捆綁她的鐵鏈劇烈晃動起來,彷彿下一刻就要崩斷開來,雪木蘭奮力掙扎,似乎要掙脫開來,“若不是有此一劫,我又怎麼會就此醒悟,當初的我還是太過年輕和心慈手軟了。”
寧明目光一寒,搖了搖頭,“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是你!”雪木蘭吼道,面容猙獰,鐵鏈劇烈搖晃,嘩嘩作響,“昔日,我闍城貧瘠,受四方欺壓,我闍城之人在他人眼中不如牲畜,這些你我都看在眼中,難道我闍城民眾就活該被人欺壓虐殺!”
“是,”寧明道,“當初我就是因為看到此,我才教你神術,救你城民,我答應你留在闍城作為國師,幫助闍城,救黎民於水火,這些我都做了。那時的雪木蘭乃是闍城的救星,那時的你也是真正英明城主,可是,為何,我們齊心讓闍城強大到成為沙漠的霸主闍國後,你就變了。”
“變?”雪木蘭大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