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光是想想都覺得末日來臨,她常伴西王母身邊,自然是知道西王母的脾氣品性的,可以說喜怒無常,那是一個前一刻表面還和你和言歡笑,下一刻就會對你下刀子的人。
而且只要讓西王母看到了,讓其不高興了,她可以永遠記得,而且不會作罷,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她都會讓你付出代價才甘心。
這個世界上能夠逃脫西王母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周穆王,一個便是寧明。
此時站在這裡,青鳥心中萬分緊張,很擔心一道金光劈下將她劈死,她甚至連回話的機會都沒有。
寧明笑了,“小青鳥,現在是否可還要對我們出言不遜。”
青鳥看向寧明,這個人,起初見到時,並無半點覺得有多特別,更加不明白為何西王母和整個崑崙的人都在談論這個人,更加覺得寧明會給崑崙帶來災難,還覺得偌大一個崑崙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轉妖師嚇破了膽,但是此時看來已經不是特別,而是可怕了,這個人,雙眼不能視物,卻可洞察一切,看穿人之魂靈。
“寧明,是你故意設局害我。”青鳥小聲質問,現在的她連對寧明大聲說話都不敢了。
“是,”寧明不隱瞞,“你又如何?”
“你!”寧明如此大方承認簡直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但是的確,青鳥又能如何。
“記住,你只是一個引路的,”寧明向前走著,林霜華在前開路,“並不是這崑崙山的主人,收起你的高傲。”
青鳥不言,她還能說什麼。
“青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寧明的話語帶著誘惑。
青鳥不言,寧明定然不會幫她的。
寧明也沒打算要等到青鳥的回答,“一,等死!”
簡單直接,冰冷無情。
“二,叛出崑崙,或許還有半點機會。”
青鳥怒喝,“寧明,你這是在逼我!”
等死,或許還能死個痛快,留個全屍!
可是,叛出崑崙,那就是無休止的追殺,而且會死的很慘,甚至連做成紙人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寧明笑著,並不多言。
寧明幾人已經登上了崑崙金梯,青鳥還站在柳樹上失神,她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是繼續帶著寧明上金殿,然後受死。還是真的聽寧明的話,叛出崑崙,求得一線生機?
儘管連她都知道那樣的生機多麼渺茫。
妖主走來,看了一眼青鳥,一笑,“在凡間,有一種人是最短命的,那就是窺探秘密太多的人,而還有一種人是最先死的,那就是知道太多的人。”
青鳥看向妖主,寧明很明顯是不會救她了,但是自己的本事對妖主是否還有用呢,“妖主,不知可否……”
妖主不待青鳥說完,便搖手道,“我和寧明是一起的。”
妖主走了,上了金梯。
青鳥依然站在那裡,等待著下一個人。
寧明走在金梯上,金梯比之之前的骨梯要好走許多,寬大平坦,無山風,無雨霧。
林霜華看向寧明,問道,“先生,那青鳥雖然可惡,但是終究乃是一異獸,其天賦能力更是罕見,若是我們能夠在其為難之際出手相救,她定然會甘心歸順我們,那我們不是可添一大助力?”
他不明白,寧明為何不救青鳥?
寧明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不願罷了。
寧明一笑,“小林子啊,你還是太年輕,那隻青鳥可比你想象的要奸詐的多,她久在人間,種種人間冷暖,陰謀詭計,奸詐耍滑,詭譎城府,什麼沒見過,我可以這樣說,就算是一百個林霜華都比不上一隻青鳥。”
林霜華一驚,連帶著嫣紅和阿秀都是驚駭,“先生的意思是那青鳥在耍詐?”
“你認為呢?”寧明道。
“我看不出破綻。”
“這裡是崑崙,她久在西王母身邊,深知脾性,難道真的會被你們幾句話就激怒?”寧明道,“崑崙神樹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她身邊,難道看不到,還自行妄為?崑崙山,以強為尊,不像人間有法律維持,就像當初我們殺了青狼,也沒見有人治罪我們,青鳥在崑崙有著至高的地位,可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天賦,她的神力亦是極高,可是剛才攻擊嫣紅的火焰,不要說嫣紅,就連我都可擋下,盛怒之下會是那樣弱小的攻擊?既然是攻擊弱小,那自然是有意不傷我們,既然不傷,那留下我們又當如何呢?”
無需更多的破綻和理由,只需要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