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呆立在那,低頭垂眸,不言不動,形容木偶,只是手中人屠刀卻是殺意極盛,此時的初夏,當真如殺神一般!
吼聲如雷,驚到了所有人。
最先到達這裡的是路遠,看到初夏不言不動,以為初夏已經遭遇了不測,臉色一變,“初……”只是一個字開口,再也無法叫出了。
初夏手中的人屠刀實在太過可怕了,濃烈的殺氣幾乎如霜一般覆蓋了整個刀身,與初夏完美的融合,這哪裡還是那個認識的初夏,完全已經變了一個人,成為了一個神智喪失的殺神!
初夏聽到路遠的聲音,慢慢抬起了頭,雙眼黑白分明,有著難以描述的邪異,冷漠,無情,僅僅是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慄。
路遠駐步,初夏的邪異讓其不敢隨意靠近,這樣的初夏明顯是入魔了,此時的她可能已經是非不分,故友難辨了。
冒然上前,不是引動初夏的殺心,讓其徹底墜入魔道,就是路遠遭受無情的打擊,而路遠卻是束手束腳,不能傷初夏,如此,兩人皆會受創!
初夏依然看著路遠,半點眼神不動。
路遠揮手間,一尊金鼎在手,飛天而上,撒下一道道光幕阻擋了漫天黑沙,終於有了一片安寧之地,稍作休息。
下一刻,財神到來,看到初夏的樣子,鄒了眉頭,他不怕初夏受傷,也不怕初夏被邪物魅惑,但是對這種自行入魔的事情卻是有些棘手。
路遠看到財神身上的傷痕,果然,所有人都一樣遭受了襲擊,強大如財神都受傷,可想而知,暗中之人計劃如何周祥,實力不可小覷。
“路遠,如何?”財神看到路遠在此,走進光幕,著急問道,是問他,也是在問初夏。
初夏的樣子不對勁,若是有法的話,還需儘快解除才是。
路遠搖頭,“我沒事,至於初夏,我也不知,我乃是聽到吼聲而來,便見到初夏已經如此。”說著,路遠忽然感到嗓子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咽喉處好似一把烈火在燃燒,好似一柄利刃在切割。
路遠心道不妙,會不會是剛才斬殺影子的那一劍,此時還是發作了,之前他就覺得不會那樣簡單,如今看來,傷害才此時顯出。
伸手一抹脖頸,入目的便是滿手血紅,一道細細的血線環繞整個脖頸,好似斷頭一般恐怖。
財神看去,連路遠都受傷了,其他人更加不妙。
春弦足不沾地,踏虛而來,揹著和尚,腳步蹣跚,雙眼流出的兩道血痕異常刺目,讓人觸目驚心。
直到走進了光幕之下,路遠才看清了春弦的雙眼血痕。
當即大驚,春弦的雙眼?
“師妹!”路遠喊道,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不清,再不是之前的聲色,難以辨認。
春弦入目皆是一片血紅,她只能勉強看到路遠的輪廓,熟悉的體型和神態,卻無法看清路遠的臉,本想上前,卻聽到那沙啞的聲音,當即止步,帶著戒備,“是誰?”
路遠一驚,春弦的樣子看來雙眼受創嚴重,“是我,路遠啊!”儘管聲音變了,難道春弦已經難以看清?
雙眼到底傷到了何等程度?!
財神看向春弦,“春弦小丫頭,是路遠沒錯。”
和尚想要掙扎下來,可是春弦不肯,不斷看著四周,生怕漏掉一塊地方,之前和尚腿上的那一刀還歷歷在目,漆黑的毒血還浮現在眼前。
“沒事了,財神和路遠都在此。”和尚溫柔道。
春弦猶豫了下,才慢慢點頭,放下了和尚,當即手持長劍看向路遠,“師兄,你怎麼樣了?”
路遠很想說自己沒事,可是他那越來越糟的聲音騙不了春弦,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路遠發現他越加難以發聲了,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啞掉。
“我沒事,就是聲帶有些受損。”還是儘量說的輕微點,不要讓春弦擔心才是。
春弦點頭,看了看四周,“初夏在哪?我怎麼看不到她?”
路遠三人一驚,怎麼會?!
初夏明明就站在那裡未動,可是為何春弦卻說看不到她,是春弦的雙眼受創嚴重,已經失明,還是說站在那裡的初夏有異?
財神和路遠想要靠近春弦,一個初夏還未解決,春弦再出問題,只是兩人才一動,春弦當即一驚,就像受驚的小兔子,手中長劍本能的護在身前,驚恐喊道,“是誰?”
路遠心中一痛,他從未見到春弦如此害怕的樣子,那樣孤獨無助的樣子,哪裡還是平日裡那個要和嫣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