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喝的極快,不想讓其經過舌頭味覺而直接進入胃部才好,可是,不僅味道極其難聞,入口更是苦澀的要命,就算是他這個神,都著實讓他體驗了一把何為良藥苦口。
“咳咳,”財神忍不住咳嗽,面孔扭曲,連忙擺手道,“寧明,不管我喝了什麼,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再噁心第二遍。”
寧明笑笑,“堂堂財神這樣狼狽的像個凡人,可是不多見的。”
財神現在覺得口中完全麻木了,都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舌頭了,甚至撥出的氣中都帶著令人作嘔的噁心味道,現在財神有些後悔了,他應該縱然是死也不該喝這噁心的殺蟲劑的。
突然,財神面色一凝,他分明感覺在身體內似有小蟲子動了動,有些癢,讓人抓心的難受。
下一刻,還不待財神反應,體內好似有著無數的小蟲子開始亂竄起來,而且不再是財神的感知,因為可以清晰的看到,面板下一隻只的小蟲子好似受到了驚嚇,或者碰到了致命之物,正在瘋狂的往外逃竄。
這樣的情景,讓財神面色難看的要命,那噁心的要命蟲子剛才就在他的身體內蟄伏,而他竟然不知道,這若不是寧明點明提醒的話,說不定哪天他就被這些蟲子吃光了。
寧明看著那些逃竄的蟲子,“這麼多,還真是下手夠狠的。”
財神體內的蟲子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逃竄,在面板下,在血肉中,讓財神有著一種他被蟲子侵犯了的感覺。
路遠看來,心中一緊,那些奔跑的蟲子在面板下胡亂移動,有著說不清的驚悚和噁心。
財神面板下的蟲子,似乎終於找到了出口,財神身上無法癒合的血口,此時成為無數蟲子爭相奔跑的出洩口。只見一隻只的黑色小甲蟲帶著鮮血衝出血口,掉落在黑沙中,慌忙四周逃竄,慌不擇路。
亦或者說並非慌不擇路,而是想著就近的生物,向寧明和路遠跑去,想要再次找到寄生體。
看到如此情景,路遠想到了一部電影,《木乃伊》,這樣黑色的小甲蟲像極了裡面的黑色聖甲蟲。
路遠護住寧明,體內神力爆發,衝擊向逃竄的小甲蟲,只是令路遠驚駭的是,可以輕易將鋼鐵折斷的神力,竟然一時間沒有將小甲蟲碎屍萬段,只是將小甲蟲逼退,而且在小甲蟲的身上傳來陣陣火星,很多都是翻了個身繼續跑來,悍不畏死。
這到底是什麼蟲子?!
財神看著自己體內排出一隻只的蟲子,都快要噁心死自己了,現在的他哪怕是再喝幾壇那樣的殺蟲劑,也不願再看著這些蟲子排出自己身體了。
路遠疑惑,手中長劍當即斬出,雖然黑色小甲蟲應聲而死,但是路遠看著那濺起的火星和傳來的厚重碰撞感,當真懷疑,這蟲子真的是人間所有?
“這是閻王,”寧明道,“金屬不可行,可用木劍。”
路遠知道現在不是詢問何為閻王的時候,“什麼樣的木劍?”梨木?桃木?亦或是海南黃花梨?
“什麼都行,只要是木頭便可。”寧明看向了初夏,不在乎腳邊不時有小甲蟲跑來,想要進入他的身體。
如此隨意,也就最好,路遠揮手間,便是一柄古舊的木劍在手,這柄木劍十分破舊了,但是路遠卻始終捨不得扔掉,因為這是他的童年,亦是東神給他的第一柄劍。
此時再握,還是那樣的熟悉,帶著久遠的回憶和不可割捨的情感。
木劍無鋒,但是在路遠的手中似乎化為了一柄天地利劍,揮舞間,刺殺一隻小甲蟲,輕而易舉,剛才金屬長劍如何都無法輕易刺穿的小甲蟲,此時在木劍下卻是如切豆腐一般容易。
一時間,眾多小甲蟲紛紛死去,還有一些似有靈智,看到路遠如此神勇,竟然改變方向,撲向其他人,或者直接遁入黑沙之中。
若是路遠是普通人的話,它們恐怕就真的逃走了,但是路遠手中木劍呼嘯而過,便足夠將明面上的,亦或是沙中的盡數誅滅。
片刻後,財神身上的小甲蟲盡數排盡,剛才還久久不能癒合的傷口,此時在財神神力作用下,肉眼所見的極快癒合如初,連半點疤痕都不留。
應該是沒有蟲子了,路遠才問道,“前輩,這閻王到底是什麼?”
“這其實是妖界的原住民。”寧明第一句話才出口,便嚇到了路遠和財神,妖界的原住民?什麼意思,難道現在妖界的妖都是後來遷居到那的?如同當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
“當年,妖界還不叫妖界,也沒有人知道它具體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更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