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和初夏看了一眼寧明,寧明搖頭一笑,當先走了進去,其實他也想看看這麼多年未回來,這裡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不大的庭院中,有著一顆高大的槐樹,不過早已枯死,只留乾枯的樹幹,不過在槐樹底,有著一圈精緻的小石頭,土質也很溼潤,料想是時常有人澆灌而成。
槐樹下,一張古舊的石桌,其上有著清晰可見的裂縫,真得很擔心,稍微用力,就會徹底裂開。
幾間小房子,不大不小,別有一份自成天地的味道,只可惜太過古舊了,少了那份神韻。
男子指了指石桌,“你們先坐,我去拿水。”
寧明站於院落之中,看著四周曾經熟悉的一切,此時卻是恍如隔世,曾經他坐在樹下,聞著花香,喝著茶水,聽著往來之人說著趣聞軼事。
而如今,他已經不在,樹已枯死,石桌也已經崩碎。
“寧明,他是誰?”嫣紅看著男子進了屋,才小聲問道。
“你剛才沒有聽到嗎,他便是寧明啊。”
“切!”寧明這明顯是在敷衍她,癟嘴道,“你不說,我等會就直接問。”
寧明笑笑,上前拍了拍乾枯的樹幹。
男子走出,拿著一個乾淨的茶壺和幾個瓷碗,放在石桌上,“寒舍簡陋,各位隨意便是。”
“打擾了,”林霜華客氣拱手道,“敢問先生在此居住多久了?”
“多久?”男子似在計算時間,倒滿了一碗水,還是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忘記了。”
“這座城鎮就你一個人嗎?”嫣紅急切問道。
“是啊,”男子並無什麼好隱瞞的,自然道,“以前,這裡可熱鬧了,人來人往,我還有許多朋友,可是,最後隨著地泉水的減少,越來越多的人搬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搬走?”初夏問道,“真的一個都沒有再回來?”
“也不是,”男子一笑,“我有一好友,名為歷壺,就時常回來看我。”
“歷壺?”葉卿疑惑道,“闍國之人?”
“哈哈,”男子大笑,看著葉卿,“這位姑娘問的好生奇怪,自然是闍國之人,難道這大漠之中還會有外來之人。”
聽到此,寧明閉眼,站在槐樹前不動。
初夏看了一眼碗中清澈的水,猶豫了下,還是喝了一小口,頓時猛地吐出,驚撥出聲,“血!”
林霜華所有人看去,在碗中清澈的水,被初夏吐出之後,落在地上,竟然變成了鮮紅的血!
這!
男子看到如此,並無什麼異常,“莫要慌張,這並不是什麼血,乃是這裡的水,便是如此。”
那鮮紅的顏色,那濃烈的血腥味,想不承認是血都不可能。
此時,嫣紅等人看著此男子,雖然一顰一笑跟寧明是那樣的相像,但是此時看來,這個男子卻是處處透著詭異,似乎面前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鬼!
“先生,就一直在這裡?”
“是啊,我一直住在這裡。”
“不曾去過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男子想了片刻,“前不久,我去城中買藥,便看到很多人都在修建一座高大的石門,聽說是為了防治沙暴,也不知道現在完工了沒有?”
林霜華幾人一驚,前不久?修建的石門?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人?!
難道這麼多年這個人就一直在這個院落之中,從未踏出多遠,最遠的的地方也只是走到了石門前,而面對空蕩蕩的城鎮,他也只當是以為所有人都為求水而搬走了。
這個人身上充滿了謎,但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敢問先生,真名為寧明?”林霜華還是覺得應該確認一下。
“對,吾名寧明,並不是這沙漠闍國之人,”男子道,“乃是中原人世,在此逗留幾天便會離開。”
逗留幾天?
你可知道你這一逗留便是幾千年啊!
你可知道現在外面已經變成了什麼樣,你可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了闍國這一國家。
等等!
逗留幾天,剛才還在說著,在這裡住了很久了,可是此時卻說只是逗留幾天便走,明顯前後矛盾,這個人似乎邏輯有問題。
寧明依然站在槐樹前,不言不動。
“寧明,你可否給我們說說這個闍國。”承山看了一眼槐樹旁的寧明,問向了男子。
“可以,闍國曾經其實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