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達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可怖景象,忘記了嘔吐,忘記了反應,只有那如同電擊般刺痛的毛孔,和驚雷般狂跳的心臟,還在告訴他他還活著。眼前的這些也都是真的。
漸漸的,江睿達用最後一絲幼弱的氣息,扭動著如同腐朽萬年閘門般的脖子,看向對面的江泰河,而眼前的一幕,只讓他氣血翻湧渾身劇顫。
只見白醉蘭和佘德元,正一左一右圍在江泰河身旁,手中抓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只向江泰河口鼻之中使勁塞去。而此時的江泰河,看上去已經接近窒息,可卻還是拼命的接受著他二人的餵食。
更可怖的是,眼前的場景已經沒有什麼高檔餐廳,卻是在離那亂墳崗不遠的深溝裡,佘德元平時開的那輛尼桑轎車,已經被摔的嚴重變形。
佘德元看上去已經面目全非,當他轉身之際,還可以看到他後腦幾乎是個空殼。白醉蘭此時的表情,不她已經沒有什麼表情。因為她的整個下巴和鼻子,已經完全看不到,唯一呈現在眼前的,只有那猩紅的喉嚨,而他們三人就坐在那破爛轎車的邊上。
江睿達對眼前景物的瞬息萬變著實有些不解,可他還那又心思去考慮這是為什麼。面對自己從未見識過的另類世界,江睿達已經忘記崩潰和殘忍甚至窒息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女神在眨眼間變得面目全非,再看看和自己吃喝玩樂的夥伴,即將變成傀儡,江睿達的心在流血。可是那一雙雙血腥恐怖的眼睛,又如萬毒蛇蠍般盯著自己,也迫使他無力在動一下。
江睿達多麼希望這將是一場噩夢,多麼希望自己一覺醒來,那一切又將回到最初的美好。
可惜這不是,他無數次的睜眼閉眼,而眼前的一切卻發生的更加殘忍血腥,漸漸的,他又無力的抓起眼前那一盤‘菜’,使勁的狂吃起來。
話說眾人離開木屋之後,莫問川靜靜坐到火堆旁邊,開始仔細研究起老江頭留下的那本灰色草書,而博文也悄無聲息的坐到莫問川身邊,時不時為火堆加點柴火。
江經藝見他二人沒了動靜有些不解,左右轉悠一會之後也坐到火堆邊上。看著一言不發的莫問川有些惱火的道:“哎,我說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留下了檢視真相的嗎?你倆都圍在這裡,還查個P啊?”
莫問川淡淡的看了一眼江經藝,又低頭看著那本草書,博文見莫問川沒有說話,冷哼一聲也不理江經藝,這樣一來,讓江經藝覺得很沒面子。
江經藝一副我很吊的樣子,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莫問川的鼻子大罵道:“莫問川,你特麼到底什麼意思啊,勞資在學校忍你也就算了,來這鳥地方,還特麼要忍你嗎?你以為你一天到晚裝出一副很酷的樣子,向蝶就會跟你啊,做夢那吧,窮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價,我擦,勞資520都不好意思開到學校來,你特麼還在玩三槍啊,怎麼地吧,還想綠色環保,低碳節能啊,很愛國啊,沒搞清狀況吧你……”
“你特麼給勞資閉嘴,你個狗日的,長的細皮嫩肉的,活脫脫一副現代版林黛玉,你丫在廁所飛機大多了吧,還是三鹿吃多了,哦,對了,是不你爹去的早,你嗎需求太大,把你丫給扼殺了吧,還是你家有錢,你嗎專門給你買了那啥倒模?咋地,這嘴皮子不會就是擱那練的吧,哈哈哈!”
博文見江經藝欺人太甚,拔地而起便單刀直上,只把江經藝罵的狗血噴頭面紅耳赤。
江經藝如此受辱,簡直前所未見,一句草泥馬直奔博文而去,便要拉開架勢再戰一場。
此時只聽莫問川大喝一聲,急道:“都別吵了,快過來!”
二人聞言如遇電擊,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嘀咕兩聲向莫問川走去。
莫問川看了一眼二人淡淡的道:“告訴你們一些事情,但必須淡定,知道嗎?”
博文又裝出一副啞鈴的姿勢,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江經藝則不耐煩的道:“有話快說,有,那什麼,快說。”說著好像想起剛才和博文的對戰,偷偷瞪了一眼博文,語氣又軟了下去。
莫問川依舊冷靜的道:“其實,老江頭已經去世七天了,今日,哦不,是昨日,正好事他的頭七。”
二人聞言都張大了嘴巴,齊齊啊了一聲,隨後江經藝滿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又在這裝大一把狼那吧?”
莫問川冷笑一聲,拿起手上那本草書道:“這上面說的,而且還記載了老江頭離世的時辰。”
江經藝隨意瞄了一眼那本草書,稱莫問川不在意就伸手去搶,可莫問川對此人的秉性早就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