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川給汪軍強打去電話:“汪軍強,你安排人再去查一下盤樹根農林科學院和盤樹根大酒店,看他們的職工和家屬中,最近幾天有無失蹤和失聯人員,所有符合條件的請假人員及家屬,都要進行聯絡,一有結果立刻向我報告。”
“是,”汪軍強在電話那頭答道。
莫問川起身離開辦公室,向法醫室走去。法醫室位於辦公樓外一座綠樹掩映的二層小樓中,樓上是法醫辦公室和物證室以及資料室,樓下有解剖室,停屍房,實驗室等。
林法醫剛做完男屍解剖,正在清洗,見到莫問川,笑容可掬的說:“莫組長,您先上樓到我辦公室坐一下,我馬上就到。”
“好的,”莫問川微笑著說,向林法醫招招手,就往樓上走去。
林法醫急急忙忙收拾完畢,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法醫辦公室。
“莫組,我正準備向您彙報呢。”莫問川笑著點點頭,林法醫接著道:“男屍已檢驗完畢,男被害人身高約一米八三,質量約七十千克,偏瘦,年齡在28到30歲之間,也應該是頭部受重擊致死的。死亡時間和女被害人大致相同,血型為AB型,與在女被害人體內留下那啥的那個男人的血型相同,男被害人的DNA檢測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
“女被害人體內的那啥,應該是男被害人留下的。看來,兩被害人是夫妻或情侶,在自己家中睡覺時被害。”莫問川沉吟道。
“我也有同樣的看法。”林法醫道。
莫問川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林法醫道:“林法醫,你有沒有注意到,兩位嫌疑人身高、體重與兩位被害人的高度一致,並且同樣是一男一女,這會是巧合呢,還是另有隱情?
“還真是這樣,如果說這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如果不是巧合,那這中間會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林法醫說著,苦思冥想起來。
回到辦公室,莫問川進入了沉思默想,他仔細的把已掌握的線索梳理了一遍,漸漸的理出了一些頭續,有如重重迷霧中透出一縷曙光。同時內心也隱隱透出些不安。
這時,電話鈴響了,莫問川拿起話筒,電話中響起了陳立平已有些沙啞的嗓音:“莫組,我們從紅杉路的監控影片中,查到了那個曾在桂花樹林踩點的嫌疑人,戴著同樣的棒球帽和墨鏡。
他在去桂花樹林踩點的當天下午兩點左右,又騎著那輛淺藍色電摩出現在紅杉路上。他騎車從紅杉路拐進紅杉樹林的林間小道,待了不到五分鐘,就騎車從那條林間小道出來,沿來路返回,最終騎車進了月亮河路。
經過倒查監控影片,發現他就是騎車從月亮河路出來的。”
“很好,這個人的嫌疑陡然增加,你們抓緊時間繼續追查吧。”
快到下班時間時,汪軍強打來了電話:“莫組,我們對盤樹根大酒店和農林科學院又做了一次排查,可以肯定,包括家屬在內沒有失蹤和失聯人員,有幾個請假的,第一時間內都聯絡上了。”
“知道了,你們辛苦了。”
莫問川放下電話,正準備起身去安立成的辦公室時,安立成走了進來:“莫組啊,經過比對,可以確定,兩個案發現場附近所發現的電動摩托輪胎印,是同一輛車留下的。”
莫問川笑道:“我正要為這事去找你,”於是,他把陳立平從監控影片中的發現簡要的告訴了安立成,然後又說:“你比對的結果與陳立平的發現相互得到了印證。”
“但是,我覺得還是很不踏實,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安立成道。“從已有的線索看,兇手可能來自格蘭瑟姆城,他們特意趕來盤樹根殺人,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他們已經得手了,為什麼還不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還要不緊不慢,優哉遊哉的拋什麼屍。”
莫問川點點頭道:“顯而易見,殺人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他們是為了最終目的而殺人。”
“我也是這麼想的,”安立成道,“問題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會是什麼呢?”
“眼下還無從判斷,”莫問川道:“先讓我們根據已有的案情資訊,大致再推測一下兇手作案的過程。看從中會有什麼發現。”
莫問川略微思索了一下,接著說:“兩個作案嫌疑人進入被害人家中後,他們極有可能是從窗戶進入被害人家中的。用目前我們還不知曉的兇器,重擊兩個熟睡中的被害人的頭部,致其死亡。
然後,先將女被害人的屍體拉入衛生間進行了那啥,把屍塊裝入事先準備好的黑色塑膠袋中,用同夥為其準備的三輪車,將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