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怎麼那麼多,”森高明怒道,隨即又對祭德元道:“把這兩個裝屍袋拿到廚房去,然後清理一下,以免留下指紋。”
“都戴著手套呢,怎麼會留下指紋。”祭德元不滿的嘟囔道。
“剛才我取塑膠袋時,沒戴手套。”森高明道。
祭德元一手拎起一個裝屍袋快步進了廚房。森高明則把被害人的頭顱裝進一個透明塑膠袋,塞進了冰箱的冷凍室。
從廚房出來,祭德元又走進衛生間,摘下手套,扔進盥洗池。然後把那滿是血腥味的雙手翻來覆去的搓洗起來。
“好了,好了,還要幹活呢,”森高明對祭德元嚷道,“你現在去把那男的給我弄進衛生間。”
祭德元扯下男被害人身上的睡衣,把他赤條條的提到衛生間,扔進浴盆。
森高明看了一下表道:“這男的我們回來再處理,先把那女的拋掉。”
她和祭德元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廚房。
森高明很麻利的套上攀爬用的手套腳套,背起揹包,從廚房窗戶翻了出去。
祭德元則把兩個屍袋捆綁好,用一根細長繩牽著,提到窗外,慢慢放了下去。然後,他也套上手套腳套,背上工具包,從窗戶翻了出去。
樓後不遠處一棵銀杏樹下,停著一輛帶蓬的灰色電動三輪車,這是格雷沙姆搞來的。兩個殺手把兩個裝著屍塊的塑膠袋放進了三輪車後廂。然後,森高明坐上三輪車後座,祭德元則坐上駕駛位,駕駛著電動三輪車按照行動軟體所指引的路線,向桂花樹林拋屍點駛去。
電動三輪車一路未停的駛進桂花樹林,在一個林間小道的拐彎處,車沒有沿小道拐彎,而是直接穿過樹間的空隙,向樹林深處駛去。
車在桂花樹間又左拐右拐的行駛了大約五十米餘米,停了下來,兩個殺手下了車,從三輪車後廂取下屍袋,一人提一個,來到兩米開外的一棵高大的金桂樹下,森高明道:“就埋在這兒吧。”
祭德元扔下屍袋,從揹包裡取出兩把摺疊狀的工兵鏟,遞一把給森高明,兩人也不多話,整好工具,就吭哧吭哧的挖起了坑。
掩埋好屍塊後,兩人收起工具,回到三輪車旁。祭德元道:“我餓了,腿腳有些發軟。”
森高明從揹包中取出一塊麵包,撕開包裝,掰下一半遞給祭德元道:“你先少墊一墊,我們回去後吃飯。”
祭德元接過那半塊麵包,狼吞虎嚥的沒幾口就吃完了。“上車,”他說著,跨上駕駛座,等森高明坐好後,慢慢的調轉車頭,沿原路返回。
其實森高明也已飢腸轆轆,但她還是細嚼慢嚥的把剩下那半塊麵包吃完,然後把包裝揉成一團,扔進了路邊的草叢中,這時,三輪車差幾米就駛入桂花路。
兩人返回月亮灣小區,把三輪車停在了十二號樓後的小樹林,然後來到九號樓後黃迎綠夫婦家的廚房窗戶下,又爬了上去。
祭德元從冰箱的冷藏室翻出了一大堆食品,兩人填飽肚子後,又如法炮製的肢解了男被害人。
第二天,兩人堂而皇之的冒用黃迎綠夫婦的身份,在盤樹根酒店上了第一個班,是中班,兩人都裝作患了感冒,嗓子不舒服,儘可能的不與同事做語言交流,避免不了的交流,也有意啞著嗓子說話,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好在和他們打交道最多的,都是一些機器人。
下班後,等到夜深人靜時,兩人又把兩個裝著男被害人屍塊的塑膠包,按行動軟體中的指令,埋到了紅杉樹林中。
“你們為什麼要綁架女那啥而殺害男那啥,而不是相反?“莫問川把曾經問過格雷沙姆的問題,又問了森高明。
“我只是嚴格按照行動軟體的指令執行,至於為什麼,我們下面具體執行任務的人是不會知道的,也不想知道。”森高明道。
看來從森高明嘴裡不會再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莫問川命人把她押了下去。
接著他們又馬不停蹄的審訊了黑衣人杜高。
杜高是邪惡勢力格蘭瑟姆城分部的行動隊副隊長兼行動三組組長,是祭德元的頂頭上司。他把來盤樹根作案的過程囉哩囉嗦、添油加醋的做了一番交代,但對莫問川所提的敏感問題,不是含糊其辭就是不知道。比如莫問川又提到了他多次提過的問題:“你們為什麼要綁架女那啥而殺害男那啥,而不是相反?”
“這只是隨機的選擇,反正是要殺一個,綁一個的,具體殺哪一個,綁哪一個,沒有本質區別。”
“既然沒有本質區別,你們的行動指令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