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們兩個,好歹也算得上位高權重之人,如今一個死了丈夫,一個也快死丈夫了,真是可憐得緊。
不過陸長遙還真是挺好奇,女帝喜歡的那個男人得長得有多好看,才能讓她如此神魂顛倒。就算刺傷了自己,也不捨得第一時間殺了他。
“唉……”
長嘆一聲,女帝總覺得自己十分可憐,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似乎又沒那麼可憐了。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宮殿,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女帝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總之是複雜透了。
隨著女帝的眼神看了一眼,陸長遙模糊間似乎看到那窗邊站著一個人,幾乎立刻就知道那男人是誰,在她挑眉的瞬間,那扇窗戶已經被那個男人給開啟了。
……好一個絕世無雙!
陸長遙這小半輩子見過的美男子多了去了,阿那巖和他那個早死的未婚夫也算是其中之二,窗邊那個只探出個頭來的男人,容貌竟然絲毫不遜色。不過他們三個都屬於不同的型別,至少面前這個,面部輪廓柔和的多。看上去也沒什麼威懾力。這樣的人,按理來說應該沒那個膽子才對呀?
難道是被這世間浮華迷亂了眼?
女帝顯然也聽到了開窗的聲音,不過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不殺他,並不代表就可以將之前做的事一筆勾銷。她心裡有一杆秤,這桿秤,是由父皇教給她的。
若是一個人可以隨意冒犯皇權,那皇帝的威嚴,就會在這種情況下日復一日的消退。日子久了,皇室危矣。
她不止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皇帝。
帝者,威矣。
那個站在窗邊的男子似乎也覺得無趣,就將窗子給關上了。陸長遙飲盡最後一滴酒,就起身告辭。今天晚上,宴會也參加了,酒也喝了,秘也聽了,人也見了。接下來的事就跟她無關了。
“長遙。”
若是陸長遙沒記錯的話,這大概是女帝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知道她必定是有話要說,陸長遙很是乾脆地停下了腳步。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何事?”
“說起來這件事跟你也有所關聯。我這幾日因為刺殺的事抽不開身,你若是有空就幫我救個人吧。”
“誰?”
“一個可憐的,但或許又十分不簡單的女子。”
接下來女帝告訴了陸長遙需要營救的地點,陸長遙點點頭,這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更何況她對女帝的口中的這個人實在是很感興趣。而且女帝說的沒錯,這件事跟她確實是有些關係,她的長毓商行這幾年可是被打壓的不輕,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至少在女帝面前正大光明的理由,怎麼能輕易放過?
目送著陸長遙離開,女帝似乎是覺得寂寥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她自己則是想再次拿起酒壺喝酒。不過可惜,在那隻纖長的手指碰到酒壺的一瞬間,精緻的玉壺就被別人給拿走了。
“阿大,把酒壺還我。”
暗衛統領刷的將手中的酒壺扔到草叢裡,不贊同的看著女帝臉上那兩坨不正常的紅暈。
女帝本就是身受重傷,如今傷口還沒完全癒合,怎能大口喝酒?更何況還是在這涼風嗖嗖的庭院裡!
“陛下,您不能喝酒了。傷身。”
他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陛下長大的,現在看著陛下這副自憐自艾的樣子,簡直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個膽大包天的男人碎屍萬段!
這可是先帝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公主,是整個大魏帝國悉心供養的女帝。怎能容忍一個番邦男子踐踏心意!
從陛下受傷到現在,他也沒見那個男人有一點兒抱歉的意思。照他說,這種男人還活著幹什麼,早點殺了不就行了。可是女帝現在不允許,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阻止她傷身罷了。
見女帝還有些不情願的想要四處翻找酒壺,暗衛統領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陛下將那件事情交給草原王后,真的合適嗎?畢竟那個女子如此神異,王后會不會……”
“不必擔心這個。陸長遙不是那樣的人,至少在我面前不是。而且,她的長毓商行與泰安商行有過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由她來處理最順當不過。更何況我也沒有說謊啊,這幾天確實是忙的很。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別人了。”
“……”
信她才有鬼!這些天來,她哪次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他看女帝是過的悠閒的很吶,不然也不會有事兒沒事兒就湊過來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