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面前一臉隱忍的男人,榮娘心裡只覺得可笑。難不成他以為自己鬧得這麼大一場還會回去?真是,從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沒有一點兒長進,只會縮在自己父母的羽翼下生活。一旦出什麼事就驚慌失措,耳根子還軟,真是,她以前究竟為什麼會覺得這人是個良配呢?
就在這家人終於忍不住想要將榮娘硬生生拉回去的時候,一對衙役卻擠開擁擠的人群走了過來。那個一直在叫囂的老婆子,頓時有些慌張。她確實是給那對賠錢貨下了點兒藥,誰讓她們不是帶把的呢!可這些衙役來幹什麼,難道他們要把自己給抓起來?可兒子的小妾說過,祖母就算想讓孫女兒死,她們也是不得不死的!一想到這裡,老婆子噸數就趾高氣昂起來!她甚至還高傲的掃了一眼容娘,眼神中盡是鄙夷的意味。鬧這麼一場,就算過後容娘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會讓她們母女三人進來這個家門!
不過她蠢,她的男人並不蠢,看到那幾個衙役過來,臉都白了。同時心裡也前所未有的明白,容娘是動了真格。更讓他心生絕望的是,榮孃的父親,也一臉寒冰的出現。這一刻他真是覺得前所未有的窘迫與尷尬,榮洋的父親年輕時救了他一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兒與好友之間的情誼不容置疑,可是他能怎麼辦呢?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妻子,一邊是家庭的她兒媳和一對早晚會嫁出去的孫女,究竟要選哪一邊,根本就由不得他選擇。看一直是這麼以為的,可是如今看見好友鐵青的臉色,他明白,他與好友之間,這將近二十年的情誼終究是斷了!
但還能不瞭解自己的朋友?榮孃的父親雖然是個謙和的人,可他並不怯懦,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從一群虎視眈眈的族人手中守住自己的家業。更何況他還是帶著衙役過來的,想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此時的他再看著容娘,心中就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
那幾個衙役顯然早就已經聽了吩咐,到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他們一家子都給綁了起來!自然包括那幾個上躥下跳的小妾。
“我的兒,你受苦了!”
榮孃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女兒,痛哭不已。這可是她捧在自己手心上寵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一朝嫁了人卻要受到這樣的磋磨,簡直讓她痛徹心肝。不過還好,一切都不晚。如今更是有了女帝的法定,他們一家子再也不怕那些吃肉喝血的族人們永無止息的貪婪,榮孃的父親也不必害怕自己百年之後那些所謂族人將她們母女二人趕出去了。
一家人抱頭痛哭了一番,容孃的父親直接就帶著她到衙門立了女戶。以前之所以急匆匆地想要給自己女兒找個好的歸宿,無非是怕她下輩子孤苦無依,可如今有了女帝的法令,就算女兒下半輩子不嫁出去也能過的好好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他們的家產。
回到家去發現那些專門上來打秋風的族人們還賴著不走,榮娘父親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不得不掏出錢財以求他們能記住自己這點恩情。如今他可算明白了,他這麼天天撒錢的,只會養大了他們的心。更何況他早就看這群白眼狼不順眼了。當下就中氣十足的命下人將這群人趕了出去,舒舒服服的跟自己寶貝女兒和外孫女吃了頓舒心的午飯。
像榮娘這樣的例子,整個大魏國內還有許多許多。當然會有許多人因為女帝觸犯了他們的利益,而對女帝憤恨不已,但也有更多的人為此對女滴感恩戴德。世間事,陰陽兩面,是非兩段,不過如是。
“這個大魏皇帝,倒是跟她那些廢物兄弟不同,聰明的很。只是可惜,身為女子。”
阿那巖也對九公主的做法有所耳聞,同為一個國家的主人,他對九公主的做法更有評價的立場。尤其是當對方的做法是正確的時候。
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不知怎的,阿那巖總覺得長遙跟這個大魏女帝有相似的地方,不過具體哪個地方相似,他卻說不上來。
陸長遙沒搭理他,人家就算再好,也不是自己國家的人。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用?若是那大魏女帝做的好了,說不定還會跟草原起衝突,這才是他們應該防備的事情。
而且,女人怎麼了?
九公主就算是女人,也打敗了那麼多身為皇子王爺的男人,一路走上了皇帝的至尊寶位。如今朝堂上那麼多男人,也沒有一個敢說她身為女子不能做皇帝呀。不得不說,不管再過多少年,阿那巖骨子裡那種對女人的輕視還是有的。不過大概是因為自己給他的教訓實在太多了,所以就算嘴裡說著輕視九公主的話,也得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臉色。
“父王,母后!”
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