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功等人拉拉扯扯弄不清楚。相柳死亡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從天外伸進來，食指豎起，朝著咸陽就摁了下去。

“不好！”李文功等人渾身發冷。若是聖人插手，再多的金仙再多的寶物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那食指看著慢，速度卻很快，才伸進來幾個眨眼，已經到了咸陽上空。咸陽四周有十二金人豎起，手持十二種兵器護持咸陽。姿態各異表情不同，但是態度很堅決。

“守不住的！為什麼大秦的聖人還沒有出手？”李文功心中疑惑。

“大秦的小世界和洪荒是不一樣的。雖然成聖，卻逃不過天人五衰。大秦的聖人，真正能出手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扶蘇的八代玄孫。秦無業。”趙崑崙喃喃道。第一代聖人幾乎已經湮滅，再也幫不了大秦什麼東西了。

“難道秦無業就這麼看著大秦被攻破不成？”李文功怒道。

“你們吵這些沒用的！”楊彥超摺扇在手，不停的扇動，初春的天氣，竟然汗如雨下。“若是秦無業自己都不出手，咱們吵也沒有用。”

說得不錯，秦無業身為聖人都不出手，難道還要一群金仙都不到的人去跟聖人拼不成？

“老秦家名字真奇怪，不是秦無衣就是秦無業。難道老秦家都是這麼窮嗎？”高月月好奇問道。

秦川看看高月月又狠狠的看看趙崑崙，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肯定是因為你沒有教好。

李文功狠狠的說道：“月月，你太不懂事了！明明這麼危急的時刻，你怎麼就關心這種小事呢？”

關於名字的討論就到此為止，沒有再說下去。原本有些沉重的話題倒是輕鬆了很多。

天空中的食指被擋住了，擋住食指的是一截槍頭。槍頭看上去很是陳舊。

“這是……殺神槍？”楊彥超自語道：“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眾人沒有理楊彥超。反正這廝說的話有的時候純粹就是冒泡划水。

槍頭一下子戳在食指指尖，食指光華閃動。女媧娘娘的聲音傳出來。

“小世界的聖人？你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毀滅殺神槍，你秦氏還能存活。若是留著殺神槍，今日就是你秦氏滅族之時。”

“女媧，自大了。怎麼說我也是本土作戰，區區一根手指就要我秦氏屈服？”秦無業道。

食指收回去，手掌捏成一個拳頭，狠狠砸下。槍頭稍微擋了擋就被壓了下去。

咸陽地宮。

秦無業吐口血，他的左手拿著一截槍頭。右手浸入一盆水中，水幾乎是眨眼就變得渾濁烏黑。旁邊站著的下人立刻上來給他換水。

“聖主，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是不是去找找外援？”趙累道。這是大秦內務總管。

“找什麼外援？”秦無業苦笑：“佛門自顧不暇，截教和闡教這些年並沒有大動作。太上那是無情的路子。女媧正和朕對峙。你說朕能請誰？”

趙累嘴巴動了動。

秦無業臉色陰沉下來。“莫非你想的是那個罪人？”

趙累後退一步，五體投地跪下。“聖主不管始皇帝做了什麼，他終究是秦氏的人！他姓秦！”

“他是嬴政，不姓秦。搞不懂這一點，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何我們會不相往來。”秦無業淡漠道。

作為始皇帝，嬴政可謂深入人心，幾乎無人不知。佩服的有，仇視的也有。但是，對於大秦皇室來說，他就是一個罪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和長生，對大秦滅亡視而不見，對贏氏子弟被殺戮視而不見。正是因為他，大秦皇室幾百年的積累煙消雲散。

趙累默然無語，站起來繼續給秦無業換水。

“始皇帝或許袖手旁觀了。可是，現在給聖主下毒的又是誰呢？”

秦無業渾身一顫，道：“你知道什麼？或者，你聽說了什麼？”

趙累嘆口氣，眼神晦暗。

“外面有人猜測，小世界的聖人只有兩個而已，若是想要成聖，非要除了現在的聖人不可。可是，大秦聖主銜接得太完美，總是一代接一代。外人無法插手。”

秦無業冷笑道：“世界聖位有幾個，朕也不清楚。但是絕沒有必須取而代之的說法。朕看，是太平太久，他們忘了大秦的威嚴了！”

“若是大秦威嚴真的那麼有用，聖主今日又如何會中毒？”趙累換了十八盆水以後，總算可以緩一緩。“更叫人深思的是，外敵入侵和聖主中毒是巧合還是故意？”

“誰知道呢？聖人也不是全知全能。”秦無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