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在觀世音尷尬的時候站出來。畢竟,他們一起吹噓了一個響亮的名聲:上古七佛。這時候不站出來,將來這名聲恐怕不會好聽。
“鬥姆元君,這話說得過分了。這南海上方只是南海龍王這麼一說……”
“嗯?古佛這麼一說,本座倒是想起一樁公案。當初鴻鈞道祖將鴻蒙紫氣給了紅雲……”
“阿彌陀佛!老僧只是說一下看法,絕沒有為這孽障說話的意思。聖母見諒!阿彌陀佛。”燃燈見勢不妙,立刻撤退。
鬥姆元君點點頭,沒有繼續追擊。轉而注視觀世音,看著那張宜嗔宜喜的臉。鬥姆元君不動聲色的皺眉。
“既然菩薩不認可本座說的。那本座就再給菩薩一次機會,說說你道場究竟多大!”
觀世音頹然。都怪最近事事順心,竟然失態了!
“只有珞珈山而已。但是,他們打碎我家玉淨瓶這是事實。玉淨瓶不止是我的法寶,還是我珞珈山氣數寶物。事關重大,不能不懲戒一二。”觀世音堅決要求懲戒,總不能因為小偷進了房門就可以抓住小偷全家打著玩不是?嗯,她自認為自家就是小偷全家。
“好,既然如此,那就是說,觀音認為懲戒適當。而我們認為懲戒過當了,對吧?這是見識之爭,不可以辯駁。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洪荒規矩來吧!”鬥姆元君走下雲頭,站在半空中。烈烈西風吹起她的長髮,她的裙襬。竟然有一種蕭殺氣勢掩蓋全場。
觀世音咬咬牙,不由偷眼看燃燈。燃燈皺眉苦思一會,也咬牙點頭。截教總是藏著一口怨氣,而我佛門又覺得冤屈。既然如此,那就鬥上一場,發洩一下也好。
“這第一場,自然是我這做長輩的先給晚輩開開眼。諸位佛家同道,誰人願意指教?”鬥姆元君氣定神閒道。
燃燈覺得腿腳有些發軟。鬥姆元君,通俗點就是,戰鬥一道,可以打得所有人叫媽媽。她原本叫做金靈聖母,乃是通天聖人弟子,聞仲太師的師尊。戰鬥力實在有些強大。
“聖母,你這是在欺負人了。你是與我同輩的人物,欺負這些晚輩算是怎麼回事?不如這樣,就將這次作為你我兩教新生弟子的試煉,前輩高人麼,就做壁上觀如何?”
鬥姆元君不答,良久才說道:“總要做過一場才是。要不然碧霄留給你們過年?”
燃燈笑道:“多慮了多慮了!哪有這種事情?既然聖母擔心這個。那我就賣賣老臉。菩薩,不論勝負如何,你且還了碧霄如何?”
觀音不答,也只是靜靜站著。
鬥姆元君見了。摘下頭上金冠。“此乃聖人賜我寶物,金貴自不必說。碧霄有錯,自然該補償菩薩。這金冠便贈與菩薩作為補償吧。”
身後截教眾人紛紛想要勸解,鬥姆元君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管。現如今的鬥姆元君都是真的很少藉助這金冠的神通了。
“既是聖母開口,那有什麼好說的。我這就去將碧霄仙子接出來就是。只是金冠請聖母留著,碧霄也暫時在我潮音洞暫居。不妨先看看你我兩家後輩的本事!”觀世音款款而談。只要鬥姆元君不下場,她認為佛教沒有什麼好怕的。
鬥姆元君深深的看了觀世音一眼。眼神中有嘆息有遺憾也有同情。這才戴上金冠,回了上了雲頭,做壁上觀。
“聖母,何必跟他們多說?這些小人,當初害得我們截教四分五裂,上去殺就是。”說話的是三代弟子火靈聖母。頭上戴的金冠實際上是金霞觀變化。
“呵呵,你啊,還是這麼毛毛躁躁。萬仙大陣的教訓還不夠麼?你且看著,看我叫這佛教吃個大虧。”說完示意火靈聖母看向百無聊賴的李文功。
實際上,太白金星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盯著這幾個抗旨不遵的截教中人。火靈聖母、餘元、餘化、劉環四人統統都是榜上有名的人物。現在封神榜暫時不能用,不盯著些,恐怕出問題!現在金靈聖母表示前輩不動,光這些年新收弟子上去鬥法,正合太白金星的心意。
火靈聖母是個沒有頭腦的。就算金靈聖母示意,她也沒有看懂。只是看到她這麼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來。這些年,截教好不容易恢復一些元氣,要是平白損失了可不心痛嗎?
“師姐,你多慮了!以我看來,聖母應當有心淘汰一些濫竽充數之輩。這也是好的。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不管是行軍打戰還是開山立派,其實是一樣的。貴精不貴多。”餘化摩挲著寶刀,有些躍躍欲試,卻又強行忍住。
“聖母,我們可以說也算是新生代,不如我和小將軍去試試?”劉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