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將棒子頂在李文功耳後。

“小東西，你可想清楚了，是要俺老孫的一道神通，還是要那些所謂大人物的一個人情？”

齊天大聖孫悟空，好大的名頭。只是，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人說他有情有義，有人說他悍勇無雙，有人說他，頑劣不堪。李文功有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齊天大聖孫悟空，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哪怕他被鎮壓五行山下五百年，依然沒有打掉他一絲絲的自傲。在孫大聖的眼中，所有的失敗，挫折，不過是一時的意外而已！

從本性上來說，李文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是一個自傲的人。天分才情如何且不說他。想想看，他不但開創了武道，還一力帶動了人族的發展，雖然只是一點點。對於這麼大的成就，他怎能不自傲？所以他對孫悟空是不太感冒的。他卻沒有想過，修行萬年，同期的鴻鈞，成了天道。同期的三清成了聖人。其他的，要麼成仙成聖，要麼灰飛煙滅。真正驗證了那句話，不成功就成仁！唯有李文功，輾轉反側，萬年來，還是在凡人中打轉。雖然成就了天仙，卻惹得幾乎人人喊打。

和他一樣的，還有鯤鵬。鯤鵬最終醒悟，遠離塵世，避居世外。如今根本尋不到他的蹤跡。孫悟空，也是目中無人的那種。原本以他的天分才情，天上地下到處都是朋友，最終卻落得鎮壓五行山五百年。在此期間，根本沒有朋友來照料他。是佛祖不許麼？當然不是，而是因為，他的朋友們都看懂了他的真性情。不願意再和他深交了！

“孫大聖，我李文功何等人？你的名頭固然響亮，然而對於李某而言，一錢不值。既然大聖認為，我李某人是在勒索你孫大聖。那麼前面所說的，就當是個玩笑。這幾日和大聖相交，也算得宜。那我便告訴大聖實話，就當是了了這段緣分。只是大聖需謹記，你我情分，到此為止。日後的事，日後再說。”李文功緩緩道。這話說的十分絕情，甚至冰冷。可偏偏這種話卻都是實話。有些人一邊嘴上甜蜜蜜，一邊卻隔岸觀火。這樣的事情，李文功做不出來。“說實話，我乃是人，你卻是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來咱們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大聖保重吧！”

小猴子尷尬不已。不過是用用自己的名頭，何必這般決絕？

“李文功，何必這麼說了？咱們還是好朋友了……”

“朋友不朋友的，不是嘴上說說。性情，喜好，緣分，缺一不可。咱們性情相近，喜好不一，緣分淺薄。恐怕當不得朋友。前幾日給了唐僧衣帽，教與唐僧唸咒的，乃是觀世音菩薩。大聖，一路珍重吧！”李文功將小猴子放在路邊，莊重行禮，而後轉身就走。

小猴子撓撓頭，撲的一聲化作猴毛，掉落在地上。

程英可惜的看了一眼，追上去道“李哥哥，你怎麼這麼決絕的和那隻猴子斷了交情？好歹也算是妖族大聖！”

“你是不是對妖族大聖有什麼誤解？他？妖族大聖？”李文功嘆息一聲。大聖，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再說了，這猴子就是一個禍根！惹是生非的禍根！此人要的恩情，咱們給不起，要的情義，咱們還是給不起。”

“禍根不禍根的，我是不感興趣的。但是李哥哥說他無情無義？未免……”程英遲疑道。“我看他不像是這種人吧？”

“我也是剛才才想明白過來！”李文功苦笑，如果不是被那猴子懟了一句，他也不會看透孫悟空。“你想，他的師門，對他有授藝之恩，對吧？可是，這猴子總是獨來獨往，不但從未提起他的師門，也不見他關照過誰。他不是沒有風光過的喲？”

“有道理，那，頂多是忘恩負義，無情無義太過了些吧？”程英覺得，自家小時候聽說的傳說，都成了灰燼。

“情義？呵呵！他自己說，有把兄弟六人，七人號稱七大聖，對吧？可是他壓五行山下五百年，可有人照料？有人探視？他的花果山有人關照麼？沒有吧？現如今他自己脫困了，你可見他通知過誰？由此可見，他的兄弟對他不甚上心，他對他的兄弟，也是可有可無啊！”

程英嘆息。隨手摺了幾根枝條，編織起了花環。一個人的好壞，不用嘴說，不用耳朵聽，只要觀其行就可以了。他身邊的朋友圈如何，他就是屬於那種人，他的處事為人如何，更是一點小事就能看出來。躲不過，瞞不了。除非壓根沒人在乎你。

“妖族向來以趨利避害聞名。他們相交都是看重利益的，或許，這只是他們的傳統？”

“既然知道妖族總是利益驅使，我們就應當敬而遠之，不要跟他們牽涉過深。何況，你只看那孫大聖。唐僧從五行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