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花斧,勢大力沉,一力降十會。李文功不敢硬擋,屈身後退,肘部撞擊,將身後神將撞成虛無。一路退出五六步。長劍倒持,翻滾縱橫,也在空中留下十八道殘影,個個手持長劍,隨時割喉,其中幾個甚至在三個神將上輕輕劃了一劍。
那神將現身出來,卻剛好在原地五步外,堪堪避開這鬼使神差的割喉。頭面上,佈滿了冷汗。
“小跳蚤!休要跳來跳去,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這廝明瞭李文功速度極為可怕,不敢再鬥,只好叫囂道。
“藍臉怪!莫非,要李某站著給你砍才算是好漢?”李文功殘影處處,聲音四面八方都是。
“李文功,是爺們,不要跑來跑去,來大戰三百回合!”藍臉怪繼續叫囂道。
“便依你!”李文功停下跳躍,落在藍臉怪面前,藍臉怪大喜過望,急忙忙舉起宣花斧,當頭就是一斧頭。
只是這神將,千算萬算,算漏一點,既然身法比你快,難道手法還能慢了?更何況,劍法講究的是手腕用力,一個劍花就可以轟擊四面八方。
果然,那李文功不閃不避,倒持的長劍幾乎瞬間劃破藍臉怪咽喉,不等藍臉怪逃脫,一劍刺穿檀中,刺破肌膚,穿過骨骼,一劍,滅了此人元神!
藍臉怪保持舉著斧子姿勢呆立良久,忽然化作雲氣四散。落了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好狠!這李文功功夫確實不錯。誰人說他放下了武道的?”
“此人乃是武道宮祖師,何來放下一說?星君乃是被人矇蔽了啊!”
“天帝獎賞,哪裡那麼容易拿?當初我家火德星君就不願意,奈何,面皮薄,只好答應水德星君。如今看來,這時勢,還是我家火德星君看得通透些!”
“哼,我家土德星君也是這般看得,若不是看在截教道友份上,哼,隨你死去!”
“就是就是,這水德星君啊,就是性子軟,聽不得話!我家木德星君也是這般看得!”
“哈哈哈,一群慫貨!怕什麼?不就是一個李文功,看你們一個個怕成什麼樣子?我家金德星君就不怕,他說了,不論誰人擋路,一刀剁了就是。”
其餘幾位星君部下渾身打個冷顫,你們家金德星君明明就是被靈氣腐蝕,已經走火入魔,偏偏死不肯信,還說是因為他道行大進,大家嫉妒他!我的天,整天喊打喊殺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神仙?
李文功殺得興起,覺得自家武藝又長進幾分,不由意氣風發“還有誰?”
此時恰逢周遭安靜,形成莫大回音“還有誰……有誰……誰……”
這回音,便是莫大羞辱,只叫這諸位神仙,麵皮發紫,難以自制。
“猖狂!猖狂!”
“道兄,此子太過猖狂,不如道兄去教教他怎麼做人!”
“若不是昨日某家膝蓋受傷,你道這李文功能活到現在?咦,你往日從不服氣本座,何不上去會會李文功?只要你能贏得一招半式,本座就讓了這頭把交椅又如何?”
“唉,同病相憐啊!道兄昨日傷了膝蓋,本座昨日傷了手腕,已經動不得刀兵了!”
“那可如何是好?這星君帳下,屬你我功夫最好,其他人上去,不過是送菜而已啊!”
兩個平時吹自己多厲害多厲害得人,這回倒是知道什麼叫謙讓了。
“道兄,我這平日無非是以你為目標,好叫自己快些長進,哪裡敢與道兄比高低?道兄不過是膝蓋受傷,到時候,兄弟們就看顧您不要傷了膝蓋就是。”
“你這說得哪裡話?我平日為人如何,手段如何,眾位仙家個個清楚的很。這時候,不正是培養新人得時候?我麼,年紀大了,要避嫌啊!”
“道兄太過多禮,想來這時候若是道兄能為兄弟們出氣,兄弟們一定感佩於心。弟兄們天資不足,經驗不足,還是要道兄探探底才安心啊!”
兩人正互相吹捧,後邊擠上來一隻牛精,一把推開兩人。
“你們兩吹啥牛逼呢?”
“嗨,你是誰啊你?推什麼推啊你?我告訴你啊,要不是昨天我膝蓋受傷,今天非跟你沒完!”
“要不是我昨日手腕受傷!非……”
“吹啥吹?每日裡就看你們兩個吹,遇到事你們兩個跑最快!要麼你們兩個上!要麼老牛打死你們兩個!”
“我膝蓋受傷!”
“我手腕受傷!”
“那還不簡單!你膝蓋受傷!你手腕受傷?”
“正是!”兩人齊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