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老爺，既是李文功不舒服的存在，也是他的後臺。總的來說，還真是李文功說的，他老爺子要臉。若是太上，可能會施捨一般將機緣給你自己一些。換做原始和西方兩位，那是決計不會給的。要你東西是給你臉，還好意思要？簡直不知所謂！

他們自己是什麼性格，他們自己也各自知道的。因此也說不出話來。原始問道：“老師，通天對李文功頗為照顧，想來也是您的囑託了？”

鴻鈞苦笑：“你們啊！想多了！你以為沒了我，這小兔崽子就真的做不出事情來了？我還得收拾呢。要不然，這三界恐怕一個聖人都留不住。”

太上不通道：“李文功有些小聰明是真的，可若說整治我們聖人，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鴻鈞道：“李文功，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李文功沉默會，嘆息道：“我自己來說吧。”

“諸位高高在上，從未知曉凡人的不易。我倒是認為，現在的神佛干涉實在太深了些。凡人堪堪有些發展，諸位就視作旁門左道，奇淫技巧。可諸位聖人老爺啊。凡人除了工具和武道，真的有那麼大本事對付妖魔麼？”李文功指著原始道：“就說天尊你，你倒是高高在上，可你的門人弟子，個個以道家正統自居。尤其是太上沒有教派，通天教主又在萬仙陣輸給了你。僅僅是終南山一地，遍佈你玉虛宮的徒子徒孫。百年前，有人發明了火藥，可以擊殺小妖無數，就是大妖不防之下也要受傷。偏偏你玉虛宮弟子左一個旁門左道，右一個左道旁門，硬生生將他打壓了下去。結果如何？”

“如何？”原始閉著眼，臉色鐵青。

“三個月後，聽到風聲的大妖，集結三百小妖突襲那人所在城鎮，一夜之間，夷為平地。而近在咫尺的玉虛宮弟子，竟然不聞不問。說他們是咎由自取。我倒是想問問天尊，若是凡事都要凡人自己去解決，要你天尊何用？”

原始天尊霍然睜開眼睛道：“絕無此事，信口雌黃。”

鴻鈞撫摸了一回造化玉碟，大概看到了實情。道：“原始，不要說了，事情確實是如此。”

原始這才無奈道：“這是門人不肖，和玉虛宮何干？”

李文功撫掌道：“是啊，與玉虛宮無干。可他們舉著玉虛宮大旗四處蒐羅奇珍異寶，靈丹妙藥的時候，天尊，你玉虛宮難道就沒有收到一點供奉？我看不見得吧？”

原始無言以對。實際上很多時候他自己也是認為自己就是道門正宗。

“所以我佈下了一個局。這個局是從八百年前就開始的。參與的有鎮元子一個。可惜，不知為何，鎮元子竟然被殺了！”李文功嘆息道。

“鎮元子被殺了？那，那五莊觀的是誰？”原始震驚道。

李文功看了看原始，伸手從識海中取出一張人皮，人皮上有很濃厚的氣息。李文功在人皮上又拍又打，還在上面畫了一些符文。下一刻，一道光華閃過，早已死在元界的日光菩薩閉著眼睛出現在眾人面前。

鴻鈞皺眉道：“人皮符？這個你也會？看來當初你牽扯極大啊。”

李文功看看鴻鈞，在日光菩薩睜開雙眼以前將額頭的人皮揭下，日光菩薩來不及驚呼就化作靈氣潰散。他將人皮收起來道：“人皮符，本來是巫族的東西，可惜巫族戰敗以後不知所蹤。倒是在那方天地，無意間看到了這個。我認為這是我洪荒的東西。功法沒有正義邪惡之分，有的只是使用的人。所以，我就帶回來了。”

鴻鈞點頭道：“這麼說來，你並沒有傳給別人？”

李文功搖頭道：“絕對沒有。”

鴻鈞點點頭道：“這事情就有意思了。放心吧，我會去查。你接著說。”

李文功點頭道：“這個局，第一步，就是等待西行。只有西行開始了，所有宗派的目光有六成會聚集上去。佛門的生怕取經少了，你們呢，唯恐唐僧將整個西天搬過來。這樣一來，金仙以下的就不用操心了。”

太上點頭。不錯，甚至若不是被通天拐到混沌去，自己和原始兩人也會將注意力放在西行上。畢竟這是道統之爭。可這跟滅殺聖人什麼關係？

李文功道：“然後，我會放出混沌的訊息，吸引聖人去混沌。實際上，混沌不但有鯤鵬，還有我設定的陷阱。只要去了，就不要回來了。”

李文功瞟了太上一眼，道：“如果不是因為機緣巧合，兩位聖人不會去那麼早，也不可能回來。”

原始想起混沌的恐怖，不由自主點點頭。但還是問道：“可通天和你交情不錯啊，還將心頭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