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非白睡醒,已經十點多了,他起身洗漱,除了房間,見傑森和塵劍都在外面轉悠著。
傑森扶了扶眼鏡道:“真羨慕你啊,左非白,大敵當前,還有心情睡懶覺。”
左非白拿起桌子上的麵包,邊吃便道:“大敵當前又怎麼樣,就算明天天要塌下來,我該吃還是吃,該睡還是睡,因為即使你不吃不睡,還是改變不了什麼,不是麼?”
塵劍苦笑道:“左師傅,你說的簡單,可是心裡有事,怎麼能無憂無慮的睡著啊?”
“或許我心態比較好吧,但還達不到物我兩忘的境界。”左非白笑道。
“當然達不到了,能達到你就成佛了。”傑森道。
塵劍表情認真的說道:“左師傅,晚上,能不能讓我先出手?”
傑森聞言,訝道:“為什麼?這很危險,還是應該一舉制服敵人比較保險啊!”
塵劍搖了搖頭道:“傑森,你不懂,我和殷寒之間,有血海深仇,他滅了我們家滿門!”
“什麼……”傑森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左非白道:“雖然是這樣,不過你也不必硬撐啊,我們一起出手,最後把他交給你發落不就行了?”
塵劍道:“我明白,左師傅,不過我怕咱們一哄而上,他不肯承認自己所做過的事,我想了一晚上,只有先示弱,他才有可能承認。”
“原來是這樣,你還是想先確認他是不是你的滅門仇人吧?”左非白問道。
塵劍點了點頭:“就是這樣,只要他承認了,你們便可以出現了。”
“好,不過塵劍,如果我們制服了他,最後還是將他抓回去,交給國安部來處理,他肯定是要犯,犯過不少事情,抓他回去應該能破不少懸案。”左非白道。
傑森也道:“是啊……塵劍,左非白說得對。”
塵劍沉默不語,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左非白拍了拍塵劍的肩膀,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三人等到天『色』將晚,才埋伏在了紅『色』磚瓦附近,靜靜的等待著娜塔莎將殷寒引入包圍圈。
三人靜靜等了好幾個小時,天『色』都已完全黑了下去,街上也不見了行人,這裡沒有路燈,簡直是漆黑一片,只有月光和星光能夠提供一些微弱的光亮。
終於,聽到腳步聲臨近,一個蒼老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應該就是殷寒。
“嘿嘿……還沒到地方嗎?寶貝兒,急死我了,要我說,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
娜塔莎笑道:“那可不行,你不要命了麼?要是讓骷髏王知道咱們擅自出營,他非懲罰咱們不可!”
“哼,骷髏王?呵呵……你怕他,我可不怕,那個娘娘腔,哼!總有一天,我會取而代之,那時候,紅骷髏就是咱們倆的了。”殷寒陰冷的笑道。
“呵呵呵……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到底在哪啊?”殷寒急道。
“就在前面,別急嘛。”娜塔莎道。
“……紅髮,你耍我?”殷寒的語氣忽然變了。
“怎麼了?”
“這裡有人,是誰?給老子滾出來!”殷寒一聲怒吼。
同時,殷寒一隻手抓向娜塔莎的脖子。
娜塔莎向後一個翻滾,避開了殷寒的手。
塵劍走了出來,說道:“殷寒,是我!”
殷寒雙目聚焦在塵劍身上,他並不認識塵劍,疑『惑』道:“你是誰?是個華夏人。”
塵劍拿出青冥劍,晃了晃,問道:“認識這把劍麼?”
“青冥寶劍?怎麼會在你手裡?”殷寒的語氣變得驚訝異常。
“你果然知道!”塵劍激動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這麼說,你也知道九華劍派了?”
殷寒的眉頭舒展開來,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九華劍派倖存下來的小雜種啊,能找到這裡來,也算難得,只是我沒想到,紅髮,你身為紅骷髏的人,為什麼要出賣我?”
娜塔莎聳了聳肩,笑道:“不為什麼,因為這小子比你長得帥,比你年輕,這個理由不夠麼?”
殷寒冷笑道:“好,好得很,不過,就憑你們倆,還傷不了我!紅髮,你想你不會傻到開槍引來紅骷髏的守衛吧?”
“放心,收拾你,用不到槍。”娜塔莎自在的靠在磚牆上,竟還點燃了一支菸,紅『色』燃燒著的菸頭一閃一閃的,在靜夜之中頗為醒目。
殷寒似乎預感的氣氛有些不對,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