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居民樓裡,事不宜遲,我們準備展開抓捕行動了,要一起來麼?”黎穎芝道。
“我當然要去,這傢伙還拿著我的法器呢,說,我到哪裡?”
黎穎芝道:“先到創業路口匯合吧,快點兒啊!”
“好。”
左非白掛了電話,便道:“我要出去一下。”
塵劍問道:“左師傅,是隊長的電話?”
“嗯……他說查到陳禹的下落了。”左非白道。
塵劍起身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左非白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兩人上了威龍,左非白不敢耽誤,直接飆向創業路。
左非白可是知道陳禹的厲害,只有有一點風水草動,憑藉陳禹的功夫和身法,想要逃脫實在是易如反掌。
左非白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創業路,聯絡了黎穎芝,與眾人匯合。
左非白看到,出了黎穎芝在場,鍾離甚至是親自出馬,另外還有幾個人,穿著便衣,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好惹的主。
“鍾部長、隊長、各位師兄,你們好。”塵劍道。
鍾離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這次行動,是以抓博陳禹為目的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儘量活捉他。”
隨後,鍾離示意手下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左非白湊近看去,上面顯示的是一個老舊社群的平面圖,用紅『色』箭頭標明瞭陳禹所在的地址。
鍾離道:“陳禹就在這座居民樓裡,二層東戶,我們需要逐步縮小包圍圈,確保他不會逃掉。”
眾人都點了點頭。
“好,我們走,大家保持冷靜,不要輕舉妄動,尤其是你,黎穎芝,不要衝動,更不能開槍,這裡是居民區,知道嗎?”鍾離語氣有些嚴厲的問道。
“知道啦,鍾部長。”黎穎芝不耐煩的回答道。
“好,行動!”
鍾離一聲令下,眾人很有默契的散開來,不過他們的目標都是同一個,那就是陳禹所在的居民樓。
到了居民樓四周,幾個人守在出口處,鍾離、黎穎芝、左非白等幾人衝上了樓去,到了二樓,按響了東戶的門鈴。
按了幾聲,沒人開門,鍾離從口袋裡拿出兩根鐵絲,很熟練的開啟了防盜鎖,幾人拿著槍衝進了房子。
客廳並沒有人,到了臥室,竟見到陳禹背對著眾人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床上竟還躺著一個女人。
“陳禹,別動,手慢慢舉起來,站起來!”黎穎芝叫道。
左非白皺了皺眉,他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很虛弱,臉『色』蒼白幾無血『色』,身體不時的顫抖幾下,此時顯得十分慌『亂』和絕望。
陳禹並沒有動,而是嘆道:“你們終於還是來了,我知道你們會來,可是……小軒在這裡,我沒法一個人走。”
“廢話少說,你想拒捕?”黎穎芝喝道。
陳禹聳了聳肩道:“被你們抓到也沒辦法,不過我只有一個請求,我老婆快不行了,我想陪她走完最後一程,可以麼?然後我坐多久牢都沒關係,哪怕是死刑我也認了。”
“不……老公……你快走,別管我!如果是你一個人的話,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床上虛弱的女人叫道。
陳禹抓住女人的手,溫言道:“沒事的,小軒,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我答應過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如果他們不同意,最多咱們倆一起死在這裡就是了。”
“老公……”虛弱女人流出淚來:“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陳禹伸出手來幫女人擦乾眼淚,笑道:“傻丫頭,怎麼說這種話,我是你老公,自然有難同當,談什麼拖累不拖累。”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黎穎芝叫道:“陳禹,你不要打苦情牌,演苦情戲給我們看,我們可是依法辦事,不吃這一套。”
左非白萬萬沒想到,那個冷血護法,白鶴陳禹,居然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床上躺著的女人雖然虛弱,不過眉宇之間還是能看出,她在生病之前應該是很漂亮的。
左非白問道:“陳禹,你把我的法器呢?”
“左非白?你也來了?”陳禹終於是轉過了身,看向左非白,笑道:“很可惜,山海鎮不在我身上,我將它藏在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死以後,再也沒人能找得到……”
“你……”左非白氣的說不出話來,這種抱了死志的人,你在說什麼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