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左非白為了感謝前來助陣的各位前輩和好友,便邀請他們一起吃飯。
眾人也都很給左非白麵子,而且這樣的聚會也著實很不容易,除了主家左非白,還有玄學大宗師蘇劭、風水世家掌門人慕容長風、靈異部部長謝安之等玄學界的耆宿巨擘,慕容談、蕭金水、洪浩等隨席人員,也是與有榮焉。
席間,左非白端起酒杯道:“多謝各位前輩、好朋友前來助我,在下何德何能,受到各位前輩和好友青眼,幸何如之,感謝之前無以言表。此時只能敬各位一杯酒,聊表心意了!”
眾人一飲而盡,蕭金水笑道:“左師傅不必客氣,您能讓門看到這一場精彩絕倫的風水斗法,我們應該感謝您才對啊!”
左非白搖了搖頭,笑道:“僥倖得勝,也是託各位的福,要是沒有幾位大師和各位好朋友給我壓陣,我心裡也沒底啊。”
蘇劭『摸』了『摸』鬍子:“左師傅,何必過謙,以你目前的實力,我是不敢以前輩自居的。”
“是啊。”慕容長風道:“我們自詡什麼風水世家,平日裡深居簡出,以為高人一等,誰知道今日一見左師傅的實力,才知自己是孤陋寡聞,坐井觀天啊。”
慕容談也是點點頭,同意他父親的說法。
謝安之也道:“是啊,左非白,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也能踏入先天境界,這實在是……令我們這些老傢伙汗顏啊。”
左非白忙道:“慕容前輩,謝部長,你們千萬別這麼說,我是晚輩,實力還很不足,要不是靠傍身的幾件寶貝,我的修為,也頂多剛剛邁入先天境界的門檻而已。”
左非白這話倒不是謙虛,雖然藉助高仙芝墓的壁畫之啟示,左非白實力大進,上清無極功也堪堪突破到了第九層的至高境界,但對於從未踏入的嶄新境界,左非白還只是初窺門徑而已,比之蘇劭、謝安之這些老妖怪,還是頗有不如的。
洪浩笑道:“不管如何,好在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小左,你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左道集團董事長了,哈哈哈……”
左非白正『色』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生從沒有一帆風順之說,平靜只是暫時的,任何時候,也不能過於放鬆了。”
左非白說完,看向歐陽詩詩,見歐陽詩詩也是眼神篤定,兩人目光交流,心意相通,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想法。
“不錯。”謝安之道:“左非白言之有理,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以左非白的實力,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高枕無憂的。”
這邊歡聚一堂,洪港風水界,可就是喪到極點了。
此事一出,震動了整個洪港風水界。
本來,黃申無疑是洪港風水界第一把交易,洪港的風水師們也唯黃申馬首是瞻,雖然黃申獨善其身,不怎麼搭理他們。
此時黃申舉道飛昇,他的師弟寧龍舟,隱隱成為洪港風水界的領袖人物。
然而這一次,左非白不僅破掉了黃申留下的百鬼夜行大陣,更是重傷了寧龍舟等結陣的風水大師們。
可以說,經此一役,洪港風水界元氣大傷,沒有個十幾年,難以恢復元氣。
至於蔣世英和周世雄,五感盡失,躺在醫院裡,神志不清,幾乎成了植物人,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唯獨蔣洪生,雖然心肺也受了些許內傷,但憑藉著黃申留給他的護身法器,還是僥倖得以保全修為。
正因如此,蔣洪生仍是不甘心。
此時,蔣洪生離開父親養病的醫院,回到了自己住處,草草佈置了一座簡易的法陣,將黃申留給他的護身法器血靈戒放置在法陣中央。
可以看到,血靈戒之上,已有密如蛛網的裂紋。
良久,血靈戒熒光一閃,蔣洪生喜道:“師父,您能聽到我說話麼?”
“唔……是洪生啊,我不是說過了麼,不要隨便搭建溝通兩界的橋樑,這樣對你我都不好。”
黃申老邁的聲音彷彿是從虛空之中傳了出來。
“師父……”蔣洪生聽到黃申的聲音,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師父,您留下的百鬼夜行大陣,被左非白破了……”
“唔……”黃申似乎並不是太過驚訝:“破了?左非白這小子,確實是有天大的機緣,你是鬥不過他的,還是算了吧。”
“不,師父,我不甘心!我爹半死不活,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怎能就這麼看著那左非白逍遙,我於心何安?”蔣洪生大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