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兒……你別說話了……”張雲虎慌『亂』的捂著道靜冒血的傷口,雖然捂是捂不住的。
“父親……讓我說完……”道靜嚥下一口血,繼續說道:“我本姓張,叫做張鶴純,是張雲虎的兒子……十八年前……也就是我十四歲那年……我按照父親的計劃,成功拜入上清觀,更為幸運的是……被師父收為弟子……”
“這十八年來,師父對我不錯,可是……因為有左非白的出現,我……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普通弟子罷了……師父,你甚至……你甚至連天師道印都傳給了左非白……”
左玄機搖了搖頭,嘆道:“我只是讓他研究一段時間而已,並非真的傳給他,是你誤會了。”
“可……我連看到的機會都沒有,這對我是否太不公平了……咳咳……”道靜咳出血來。
“所以你就恩將仇報?”玄明問道:“將上清觀地勢,還有防禦禁制的具體情況,都是你透『露』的吧?”
道靜此刻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默默點了點頭。
“哼,不分黑白,死有餘辜!”玄明怒道。
“對不起……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我也可以……解脫了……”
道靜說完,雙眼一閉,便斷了氣。
左玄機畢竟和道靜做了二十年師徒,這一幕他絕不願看到,悲從中來,“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腳下都站不穩了,還好有玄明扶著。
“我要殺了你們!”張雲虎雙目血紅,喪子之痛令他幾近癲狂,招呼張雲軒一起進攻。
張雲軒要冷靜一些,叫了張鶴沉與張鶴韋兩個二代弟子,重新組成四象劫陣。
看來,這個陣法張家弟子平時都有習練,隨便誰都能參與佈陣。
四個人圍住了玄明與左玄機,左玄機傷重,全憑玄明護著,玄明沒法放手施為。
好在四人忌憚玄明的符篆,也都有留手,不敢全力進攻。
但是,更多的張家弟子圍攏了過來,玄明又要照顧左玄機,可謂是束手無策。
道一真人已經傷重暈了過去,被抓了起來,道心,道靈等人也被抓住,綁了手腳,沒辦法援手。
畢竟是法治社會,張家也不敢隨便殺人,雖然他們進攻上清觀,到時候也可以說是教派之爭而已,送去幾個弟子扛下罪責便是了,但上清觀肯定是沒有力量將龍虎山奪回了。
左非白揹著張雲忠,已然上了龍虎山。
左非白抽了抽鼻子,訝道:“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張雲忠聞了聞,驚道:“快閉住呼吸,這是張雲軒自創的毒氣,無『色』,很難被察覺,但人吸入之後,則會四肢麻木,渾身無力,經脈閉塞,失去行動力!”
左非白問道:“這毒怎麼破解?”
張雲忠道:“恐怕只有張雲軒自己有解『藥』,他們的弟子肯定已經事先服下了,有這毒氣助陣,上清觀危險了!”
左非白一聽,更加著急,但他也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雙眼一閉一睜,便能看到漂浮在空氣之中的淡紫『色』的毒氣。
如今,毒氣瀰漫在半個龍虎山之上,上清觀已經全部籠罩在內,要怎麼辦?
情急之下,左非白心念一動,一隻手伸進包裡拿出天師帝鍾來。
“這是……”張雲忠眼光也不差,自然看得出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左非白摒心靜氣,提起真氣,鄭重的一震。
“噹啷!”
清脆的響聲響徹龍虎山,聲波猶如一圈漣漪般,向四周『蕩』開。
左非白欣喜的看到,周圍那淡紫『色』的毒氣竟被驅散了一些,就如同風捲殘雲一般,被聲波化開!
見有效果,左非白也顧不得耗費內力,一邊揹著張雲忠奔向上清觀,一邊搖晃手中的天師帝鍾。
“噹啷……噹啷……”
“什麼聲音?”上清觀之中的張家弟子們紛紛看向四周,不知聲音來路。
奇怪的是,這聲音每響起一次,中毒的上清觀弟子頭腦便清醒一些,中毒的鄭重也緩解一些。
“噹啷……噹啷……”
聲音逐漸變大,道一真人也醒轉了過來,身上中毒的跡象大減,道心道靈等人也是一樣。
張雲虎與張雲軒聽到這聲音,不知為何,一陣陣心驚肉跳,而玄明不受毒氣干擾,卻是越戰越勇。
左非白已到了上清觀門口,幾個張家弟子把守入口,喝道:“什麼人!”
“給我滾開!”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