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畢竟還是風水局要緊,楊文孝也不能再婆婆媽媽了,對左非白抱歉的說道:“左師傅,實在抱歉……”
左非白抬手阻斷了楊文孝的話,笑道:“這沒什麼,客隨主便,我不出手,落得個清閒,沒什麼不好。”
“那麼……我要佈局了,閒雜人等,還請……”王大師看向左非白。
畢竟,一個風水師做法,很忌諱外人在場,一來是怕被幹擾,而來是怕被偷師,三來則是怕閒言碎語,尤其是忌諱同行在場。
左非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笑道:“耗子,我們出去透透氣。”
楊文孝給楊繼先使了個眼『色』,楊繼先連忙跟了上去:“左師傅,我陪您出去。”
出了小院,楊繼先半真半假的憤憤不平道:“這個王大師倚老賣老,仗著自己資歷深,就作威作福的,實在討厭,左師傅,洪先生,發生這樣的事,實在不好意思。”
左非白搖了搖手:“你們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巧合罷了,怪不了誰,而且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你不必往心裡去。”
“那就好,那就好。”楊繼先連忙說道。
洪浩卻沒左非白這麼大度,翻了翻眼睛,表示不快,楊繼先乾笑兩聲,裝作沒有看到。
三人並未走遠,而是在院子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因為楊繼先還要關心院子裡的情況,自然不想走遠。
就在此時,三人看到院內升起一股輕煙,嫋嫋直上,楊繼先道:“看來佈局開始了,蕭大師佈局的時候,也是這般景象。”
左非白點了點頭,也看向那股輕煙,煙氣如絲,蜿蜒起伏,變幻無常。
而且,煙氣似乎極具柔韌『性』,在風力的作用下,線絲拉得很長很長,卻沒有看到斷開的跡象,就如同一根風箏線一般,十分神奇。
霎時間,半空之中颳起微風,風起雲湧,一朵朵雲霧飄了過來,匯聚在宅院的上空。
此時,天空中朵朵白雲,就好像是一片片魚鱗,煞是好看。
“嗯?魚鱗雲?”左非白道:“祥雲乍現,看起來,要成功了。”
洪浩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不會吧?那老小子真能成功?那豈不是讓他更得瑟了?”
左非白笑道:“那有什麼,他成功了,我也不必出手了,萬事大吉,就當來旅遊了一趟,豈不也挺好?”
正在此時,忽然“呯”的一聲悶響,天空之中的雲霧立時散去,院內傳出驚呼之聲。
“哎呀,難道……又失敗了!”楊繼先一邊說一邊向院內跑:“蕭大師佈局的時候就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
洪浩一愣:“怎麼回事,什麼東西炸了?”
“氣場炸了。”左非白皺眉道:“或者說是氣場反噬,王大師沒有很好的控制住此地的陰陽氣場,弄巧成拙了。”
洪浩開心的笑道:“哈哈哈!讓他裝腔作勢,這下可好,看他還囂張不囂張了?”
左非白道:“瞧你那點兒度量,走,去看看情況。”
左非白和洪浩回到院中,卻見王大師倒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已經昏厥,楊繼先正在急急忙忙的打著急救電話。
左非白上前檢視了一下,見王大師沒有『性』命之憂,也便放下了心。
再看周圍佈置,院中擺放了一方長桌,桌上有焚香爐,爐中香菸嫋嫋,煙氣還沒有散盡。
左非白輕嗅,只覺得一縷清香怡人,讓人精神一振,他就可以斷定,爐中焚燒的,真是那方柏木,只是可惜了那柏木,本是一塊很好的靈引。
不過靈引屬於消耗品,本身就是祭祀之用。換成他來做這事,也是把靈引焚燒化煙,以便誘發形局的氣場。
仔細打量之後,左非白髮現這裡一切正常,便更加奇怪了。
按道理,有了柏木靈引之助,這事應該不算多難。看王大師的樣子,多多少少有些實力,不應該失敗啊。
由於這是在市內,又是旅遊景點附近,所以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將王大師抬走,楊文孝電話聯絡了個工作人員去處理醫院的事,便不再管了。
幾人進入宅院,坐了下來,這個時侯,左非白已經成了楊家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對於左非白的態度更是好的不能再好。
楊文孝苦笑道:“左師傅,讓您見笑了,現在……只有您能幫我們了。”
左非白抬手道:“先彆著急,就算是我出手,也未必強過蕭大師和王大師,最主要的問題,是要搞清楚他們失敗的原因。”